“我只要錢,不要人,若是謝二爺認為,自家兒子,值不了五十萬兩,那謝二爺便回吧!外邊的天怪冷的,可別把謝二爺這一副金尊玉貴的身體,給凍壞了!”
蘇見月含沙射影地說著,一字一句,都在用懷柔之法,刺著謝家二爺的心。
“老夫的兄長,乃是當朝太傅,他乃帝師,你竟敢在我謝家的地盤上,踩著我謝家人的臉面撒野?”
謝家二爺冷笑一聲:“一開口便是五十萬兩,這么多銀子,就算老夫給了你,你有命花嗎?”
他倒是不知,亶城何時有了這樣一波勢力?
為首的竟是一名女子?
不知天高地厚!
哼!
“看來,謝家二爺聽不懂我說的話。”
蘇見月道:“來人,將謝央的衣裳扒了,將他丟進那深井之中。”
“是。”
天機樓的人唯蘇見月的命是從。
蘇見月一聲令下。
不過眨眼,謝央的衣裳便被人扯開。
就在謝央的身上,被扯的,只剩下一條底褲的時候。
謝央醒了!
他是被凍醒的。
蘇見月眼疾手快的一瓢下去,再次將他砸暈。
“刁婦,你竟敢當著我的面,這般欺辱我兒?”
“來人,給我上。”
蘇見月不甘示弱,“來人,給我丟。”
謝央就那樣光著身子,被四名彪形大漢,給抬了起來。
他起來的那一瞬。
謝家二爺的那顆心,也仿佛被人抬了起來。
“兒啊!”
謝家二爺哀嚎一聲。
那些舉刀的府兵們,誰也不敢再妄動一下。
“我給。”
謝家二爺雙目猩紅,恨不能將蘇見月抽筋扒皮。
“銀子我可以給你,但姑娘可否告知,為何你要這般對待我兒?”
蘇見月滿意地勾唇。
“自然是因為,你謝家大房,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看過那么多宮斗劇,挑撥離間這樣的伎倆,蘇見月可是專業的。
兄弟鬩墻,反目成仇的例子多了去了。
這個家,總歸是要散的。
早散晚散,又有什么區別?
“我大哥?”
謝家二爺想起了那一封密信。
大哥不是投靠了攝政王嗎?
難不成……
眼前這個姑娘,竟是陛下的人?
傳聞中,陛下得一紅顏知己。
此女傾國傾城,貌若天仙,宛若天神下凡,又有一副菩薩心腸。
北境之亂,那女子贈水贈糧,慷慨解患。
燎原關之戰,那女子獻出火藥配方,打得北胡措手不及,助天虞將士保家衛國,減少傷亡。
可眼下這女子,半點也不如傳聞中那般神乎其神。
她穿著一身男子的斗篷,手里拿著一把葫蘆瓢,隨時都能將人的腦袋打開瓢。
這番姿態,哪里像個神女?
合該是個女匪才是。
“你胡說,我大哥為天虞盡心竭力,嘔心瀝血,深得陛下厚愛,如何會得罪什么人?”
蘇見月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謝二爺廢話那么多,是根本就不想給錢?既如此,你們現在,立刻把他給我丟進去。”
“我給。”
謝央可是謝二爺的獨苗苗。
他要是死了。
謝二夫人只怕是會跟謝二爺一起同歸于盡。
“但是,我現在,只能籌集十萬兩白銀,剩下的錢,我可不可以日后補上?”
蘇見月忽然笑了。
“謝家二爺,你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偌大謝府,占著亶城的半壁江山,如何會連五十萬兩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