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再次被掠奪。
蘇見月縱使是個泥人,也來了三分火氣。
她開始劇烈地回應。
一個簡單的親吻,落在此時,倒像是一場激烈的博弈。
你來我往,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男人與女人體力懸殊過大,在這一刻,差距立顯。
蕭玉祁越戰越勇。
蘇見月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推開了蕭玉祁。
唇瓣飽滿,又紅又腫。
如同被暴雨摧殘過后的牡丹。
零落成泥,暗香浮影。
蕭玉祁的怒氣,早已化作了欲氣。
若非時機不合適,他定然不會這般輕易的,便饒了蘇見月。
“月兒可知錯?”
蘇見月的唇瓣又麻又疼。
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地對上蕭玉祁那雙幽深的眸,霧氣彌漫。
“你……你太過分了!”
他明明知道,她說那些話,是在騙謝央。
嘗到了甜頭的蕭玉祁,心情比起方才,好了不少。
“若我與旁的姑娘虛與委蛇,說要娶她,月兒可會生氣?”
蘇見月:“……”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
“會。”
蕭玉祁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怎得不許我生氣?”
“你不覺得,那位謝家公子,很奇怪嗎?他明明醒著,卻依舊裝暈,任由我去坑他爹,就好像,那謝家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一樣。”
“我的人方才查到,這位謝家公子,與謝家二爺,并不如外面看上去那般和睦。”
“什么意思?”
他們如今這姿勢,并不適合說話。
蘇見月被他壓得喘不上氣。
伸手,將人推開。
很好,沒推動。
“月兒今日,似乎格外關注謝央?”
“我……”
蘇見月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口。
“你今晚,似乎格外的不講道理。”
她是真的生氣了。
“哼!”
蘇見月別過臉去,不看他。
外面的忽然有人敲門。
“主子,他什么都不肯交代,非要同蘇姑娘單獨談話。”
蕭玉祁的臉,黑了一個度。
蘇見月捂著眼睛,偷瞄著蕭玉祁的黑臉,強忍著笑。
“你快起開,我要去干活兒了!”
蕭玉祁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邊上一滾。
腦袋沾上枕頭,暗暗咬牙。
謝央!
好樣的。
蘇見月個小沒良心的,整理好了衣服與頭發,頭也沒回地就跑了。
她的嘴巴還在疼。
任誰見了,都能看出,她方才,被蕭玉祁蹂躪得有多慘。
蕭玉祁身邊的人,倒是不敢抬頭瞧她。
在場中,唯一有膽子去打量蘇見月的人,只有被綁在柱子上的謝央。
他看起來像是個文弱書生。
性格卻一點兒一不文弱。
在這寒冬臘月里,他愣是光著膀子,一聲都不吭。
蕭玉祁的聲音幽幽地從屋內傳來,猶如鬼魅。
“把衣服給他裹上,就那么二兩肉的身材,也好意思往外露。”
蘇見月扶額。
陛下,別說了!
再說,你就要崩人設了!
下一刻,謝央的身上,被裹了一件外袍。
他沖著屋內白了一眼。
“他有什么好的?一看就知道,不會疼人,你若是跟了我,我必定待你如珠似寶,跟你說話但凡大聲一點兒,我都得扇自己兩巴掌。”
蘇見月呵呵一笑。
“這么硬氣的綠茶,說真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謝央沖著蘇見月邪魅一笑。
救命,蘇見月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三分涼薄,三分譏笑,三分漫不經心的扇形圖表情包。
太抽象了。
“兄弟,你要不別笑了,還是跟我說正事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