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這事兒?”
這件事情,也沒聽蕭玉祁提過啊!
“你的誠意,我收到了,下面,你來說說你的計劃。”
蘇見月比畫了一個手勢。
天機樓的人會意,將綁住謝央的繩子解開。
謝央渾身酸痛的緊,他活動了一下咔咔作響的手腳處的關節,舒服了一些之后,才坐在蘇見月的面前,毫不客氣的說道:“快,給小爺我送點吃的過來,記住了,小爺我要吃杏花樓的招牌酥悶雞,磨子坊的松花奶湯鍋子,還要福滿樓的肉糜粥,再配上一碗八寶茶,外加一碟子李記糕餅家的芙蓉卷,暫且就要這些吧!”
守在蘇見月身邊的殺手們紛紛握緊了手中刀:“……”
忽然好想,砍點兒什么!
蘇見月腦瓜子突突的。
“兄弟,你看看現在是個什么時辰好嗎?”
她揮揮手,“掌柜的,勞您去煮一碗熱湯餅來,再在里面臥一個雞蛋。”
“是。”
交代完,蘇見月白了謝央一眼。
“不許反駁,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謝央氣鼓鼓地將身上的衣服裹緊。
他的衣服都被丟了。
現在的謝央,又冷又餓。
可憐,弱小,又無助。
蘇見月抿唇淺笑。
就是嘛!
這幅樣子,才像是一個專業的綠茶。
“我爹那個人,最在乎的,并不是我,而是謝家的家主之位。”
“詳細說說。”
“他與我大伯維持表面平和許久,大伯仗著官身,總不大瞧得上我爹,我爹仗著有錢,處處鉗制著大伯家的進項,此番合作,不過是因為我爹得了攝政王的準信,他們要借著為陛下立后的名目,制造人禍,逼陛下立后。”
然而,立后只是第一步。
院中的交談,一字不落地落進了廂房中的蕭玉祁耳里。
他的手中,拿著天機樓的人在謝家二爺書房里搜出來的密信。
這里面,不僅有與蕭臨深來往的密信,還有與北胡人來往的信件。
怪不得呼斯樂不要命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將鐵騎踏入天虞的國土。
原來,這幕后,竟是蕭臨深授意。
好一出聲東擊西。
利用燎原關之亂作為掩護,掩蓋江南水患貪污案件。
將朝廷撥款下來的幾十萬兩賑災銀,抽去八成,落入了蕭臨深的私庫。
蕭玉祁甚至不敢想,江南如今,究竟亂成了什么樣子。
他只恨自己分身乏術,一步一走,遠遠不夠。
也不知段承之那邊,如今怎么樣了?
交談至半夜,蘇見月才回了房間。
“這位謝家二爺當真沒有再帶錢來?”
蘇見月坐在蕭玉祁的腿上,二人就著忽明忽暗的燭火說著話。
蕭玉祁道:“他倒是想來,只可惜,他現在,還有比贖兒子回家,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啊?”
蘇見月沒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猜,他的書房,是如何起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