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也叫養母?路人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吧?
——天哪,我家女鵝,小時候過的,到底是什么樣的苦日子?
——嗚嗚嗚,姐姐好可憐啊,我好想抱抱她。
……
舉著相機的狗仔還有站姐們,都于心不忍,紅了眼眶。
圍觀的工作人員越來越多,淚窩子淺的人,都忍不住掉了眼淚。
“那……那又怎么樣?我是你媽,我每天累死累活地賺錢,你給我打下手,幫幫忙,怎么了?”
蘇見月又笑了。
“你是我媽,呵呵,真好笑,你有沒有膽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一說,你究竟是怎么成為我媽的?”
蘇見月上前一步,余秋花下意識地后退。
她膽怯,她心虛。
她哪里敢將那些骯臟事情公之于眾?
沒有一個人販子,敢承認自己的罪行。
更何況,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為什么你的女兒蘇見星,能當十三年的千金大小姐,而我就得跟著你過十三年這樣的日子?是我天生喜歡過這樣的日子嗎?”
被人鳩占鵲巢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了家,迎接她的,不是想象中的父母偏愛,溫馨和美,蘇見月自以為,她沒有長歪,能變成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她自己爭氣了。
“天哪,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她是把自己的女兒,跟別人的女兒交換了嗎?”
“這應該算是人販子,刻意拐賣了吧?應該可以判刑的,對吧?”
“太過分,真的太過分了!”
人群中響起了細細密密的議論聲。
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看向余秋花的時候,心里哪里有半點同情?
有些人,以人自稱,實則卻是披著人皮的惡魔,根本不值得別人同情。
“我……”
余秋花的所有話術,都被蘇見月堵住了出口。
她干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我不管,反正,你當了我十三年的女兒,想這么輕易的離開,沒門兒,你必須給我錢,我后半輩子的安身錢,就得你來出。”
“你想要多少錢?
蘇見月的話剛一問出口,余秋花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她連忙伸出了手指。
“五百萬,你必須給我五百萬,做我的贍養費。”
“你有病吧?一個人販子,還敢獅子大開口,向受害者要五百萬?”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率先咒罵出聲。
“報警吧,蘇老師,咱們不怕她。”
蘇見月失笑,“你倒是敢開這個口。”
她問道:“跟你一起來的,還有誰?都出來吧!”
蘇見月一抬眼,正好對上了剛剛下戲,趕過來的文景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