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文景蘭試探性的問道。
蘇見月下意識的低頭,“沒什么,我只是有些不相信,劉東和蘇見星,竟然那么輕易的就死了而已。”
劉東,她的童年陰影。
光是提起他的名字,蘇見月都生理性的戰栗。
那個酒氓子,一件正經事都干不了,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罵人,打人。
在外面一點用都沒有,全村沒有一個人瞧得上他。
卻只會在家里為虎作倀。
一喝醉了,就喜歡打她。
劉大強是他心里頭的寶貝疙瘩,他從不會動劉大強一根汗毛。
只有她,是他的出氣筒。
那段灰暗的日子,蘇見月不愿意去想。
見她神色不對,文景蘭立即說道:“你放心,余春花已經被我重新送了進去,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你不用害怕。”
蘇見月沒了吃水果的興致。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文景蘭囁嚅著雙唇,她很想說,在自己的面前,她可以不用那么見外,并不需要對她說謝謝。
但是,這樣的話,似乎更不應該說出口。
她將蘇見月喜歡吃的水果全部打包裝好,塞進了蘇見月手里。
“你把這些帶回去吃,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地照顧自己才是。”
蘇見月沒有拒絕,拎著袋子下了車。
恰好,阮啾啾吸完了最后一口奶茶。
她將杯子扔進了垃圾桶,跟著蘇見月上了自家的車子。
鄭苗在前面開著車,蘇見月坐在車上一言不發。
阮啾啾默默地陪著她,卻又沒敢出聲打擾她。
鄭苗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小姐,我們的人剛才抓到了一個可疑人員,您要不要去見見他?”
“誰?”
蘇見月下意識的問道。
“劉大強,余春花的兒子。”
蘇見月重新抿緊了唇。
半晌才道:“不見。”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有關于劉家的任何一個人。
“好的。”
依照老板的意思,她必須消滅蘇小姐的任何潛在危機。
對于一個賭徒來說,讓他死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
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劉大強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蘇見月忽然問道:“上次的那個蘇見青,現在在哪里?”
鄭苗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
“在……龍城蕭家啊!”
在……龍城蕭家……啊?
蘇見月怎么聽,怎么覺得,這話并不像是鄭苗說話的語氣。
“真的?”
鄭苗:“……”
“她現在,在顧先生手上。”
“顧清澤?”
蘇見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