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諒她,是真的不太會說謊。
“你們有沒有調查過蘇見青的資料?”
鄭苗將車子停在了紅綠燈口。
“調查過,資料上顯示,她就是土生土長的安城人,并且還有從小到大的照片,和從前的鄰居、同學作證,我們見過的蘇見青,確實是她本人沒錯。”
“一個人的容貌是可以改變的,但是她的脾氣性格,卻很難改變。”
蘇見月大膽地推測著:“蘇見青有沒有可能,是另一個人假扮的?”
比如,蘇見星。
她從監獄里面假死逃出,然后將自己改頭換面,變成了蘇見青。
可是,這樣的話,時間根本對不上。
蘇見星在監獄里面才去世不久,如果是大幅度的整容,那么光是恢復期,都需要很久,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夠毫無痕跡地改頭換面,變成另外一個人。
究竟還有哪里不對?
蘇見月想象不出來,究竟還有什么可能。
但她總覺得,蘇見星那個女人,邪乎得很。
“你幫我查一下,裴恒現在,是不是還在監獄里面?”
“好的,小姐。”
鄭苗的辦事效率很快,從劇組到酒店的時間,鄭苗這邊已經收到了消息。
“裴恒目前還在監獄里面,裴家走了門路,估計這個月底就會被放出來。”
裴家的在這一方面,關系的確硬得很。
蘇見月算了算自己的戲,等到蕭玉祁到了燎原關,她還得回云城一趟,正好趁機去見一見裴恒,還來得及。
蕭玉祁那邊,謝太傅之死,讓謝家的案件重新翻查,他用了一天的時間,將謝太傅家里那些不清不楚的賬本,全部牽扯出來,再將早就準備好的證據,交到了邱瑞棠的手中,由他牽頭,將所有涉案人員全部下獄。
謝家已經沒有了免死金牌,謝太傅已死,但活著的人,依舊沒能幸免,一律被關押,聽候發落。
就在此時,占自行以北境特使的身份,進殿面圣。
他呈上來一長串的名單。
是他在北境多時,調查清楚的,有關于冒兒山金礦所有參與官員與世家的全部消息。
私開金礦,是重罪。
更何況,那金礦,還在先太子那一眾叛賊的地盤上,更有勾結之嫌。
證據一樁樁一件件,全部被擺在了議政殿上。
矛頭最終,指向了的攝政王,蕭臨深。
而謝家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金銀珠寶,最終流向的方向,亦是攝政王府。
自此,蕭玉祁圈禁攝政王于王府內,無詔不得外出的旨意,無人再敢反駁一句。
“證據全部擺在眼前,諸卿家還要堅持,皇叔沒有不臣之心么?”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他們噤若寒蟬,做賊心虛的人愈發抖得厲害。
“權勢迷人眼,財帛動人心,此次涉案人員,盡是先帝舊臣,你們一不缺權勢,二不缺金銀,枉父皇臨終前,還對寡人千叮嚀,萬囑咐,說諸位大臣亦是賢良之才,國之棟梁,殊不知,被他信任的諸位大人們,竟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國之蠹蟲,諸位大人百年之后,有何顏面,去見先帝?你們可對得起天虞的萬千百姓?”
他的話,被人一字一句的記錄下來,不日,便會成為說書先生們口中,最新鮮的談資。
跪在殿下的一眾官員們,臉皮薄的,早已羞憤欲死,臉皮厚的,卻是膽戰心驚。
蕭玉祁的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失望。
“來人,將涉案人員,盡數捉拿入獄,其家眷暫時幽禁府內,不得有誤。”
“是。”
這兩日的羽林衛,早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心頭的陰影。
玄甲重靴,沉悶的步伐整齊上前。
殿內驟然從寂靜,到哀嚎遍野。
之后,又重歸寂靜。
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朝堂,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