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位置,蘇見月按照步驟,將炸彈設置好時間。
三個小時,應該差不多。
冷硬的高科技材質的彈體,蘇見月開啟,設置好時間。
一聲令下:“跑。”
來之前,她已經跟陳剛等人交代過注意事項。
他們必須爭分奪秒地逃跑。
山路難行,蘇見月幾乎是一路滑滾下山的。
厚重的衣服和面料光潔的雨衣,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讓他們滑下去的速度更快。
只花了上山時間的一半,便已經成功的到達了山腳。
一行十一個人,翻身上馬,迅速狂奔。
蘇見月的口罩早已經完全濕透,雨水迎風打在她的臉上,手上,疼的不行。
她只能機械性地跑。
承受著劇烈的顛簸,雙腳踩著馬鐙,將韁繩往自己的手上繞了幾道,防止自己墜馬。
麻木的跑。
疼痛,冰冷,快要散架的骨頭。
每一樣都讓人度秒如年。
灰亮的天空漸漸發白。
天上濃郁的烏云露出了真實的面目。
蕭玉祁看著突如其來的一隊人馬,他們拿著造型奇怪的工具,一打氣,橙色的軟皮,便成了一艘輕便的小船,還有所謂的救生衣、探照燈、生命探測儀……
他揪住了為首的人。
“送這些來的那位姑娘呢?”
趙德剛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回陛下的話。
他激動的舌頭都在打結。
“那位姑娘給了我一樣東西,說陛下您看了,便會知道。”
說罷,趙德剛從身上摸出來一支被他保護得極好的錄音筆。
雖然他并不知道,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但他勝在聽話。
跟對主子聽對話,很多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只要他發達了,他一定一天三炷香,將陶軍師供起來。
蕭玉祁按了錄音筆的開關。
蘇見月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趙德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這……這不是那位姑娘的聲音嗎?
他狐疑地扯開了自己的衣領。
不對啊,他也沒把那位姑娘揣過來啊!
啊,那根木棍。
那位姑娘,莫不是天上的神女,用了分身術,將自己的身份藏進了那支木棍里,被他帶了過來?
趙德剛哪里還有心思去聽錄音筆里蘇見月究竟說了什么話?
他撲通一聲跪下去,泥漿一濺三尺高,若不是蕭玉祁長得高,只怕要飛進蕭玉祁的嘴里。
“陛下恕罪,屬下無意冒犯那位姑娘,屬下真的不知怎么的,那位姑娘竟然藏進了那根棍子里面,屬下已經一個多月未曾沐浴,褻瀆姑娘,屬下罪該萬死啊!”
他那么臭,不會把那位姑娘給臭暈吧?
嗚嗚嗚,他不會掉腦袋吧?
蕭玉祁皺眉,后退了兩步。
他將錄音筆湊近耳根,又點了一遍播放,才聽清楚蘇見月的計劃。
蕭玉祁看著遠處層巒迭起的山巒,天然的屏障,讓百姓們在隕江和深山之間,得到了一塊安居之所。
“她去了多久?”
趙德剛道:“算算時辰,那位姑娘如今,應該已經回了竹縣的安置營。”
話音一落。
‘嘣’的一聲巨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