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
這么……突然的嗎?
鄭苗又去打來了一盆熱水,將柔軟的毛巾丟進水中浸泡,等到毛巾吸飽了水,才將毛巾從水中撈起,擰到半干,再次細致地為蘇見月擦澡。
她避開了蘇見月身上淤青被揉散的部分。
再次說道:“我覺得,老板……不好!”
她中肯地評價道。
聞言,蘇見月有些想笑。
可她的身上又疼得很,笑起來一抽一抽的,身上的骨頭更疼。
“他哪兒不好了?”
蘇見月忍著笑,將純棉柔軟的睡衣套在身上。
鄭苗將東西收拾好,坐在了蘇見月身邊。
“他既不會打架,也保護不好你,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光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鄭苗別過臉。
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你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他無能的證明。”
“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蘇見月的辯解,配上她這一身的傷,怎么聽都沒有什么說服力。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剛才,肯定是從老板那邊過來的。”
蘇見月:“……”
“你就說是不是吧?”
“……是!”
鄭苗給了她一個‘我就說吧’這樣的眼神。
她仿佛洞穿了一切。
“但是,他……真的挺好的。”
蘇見月眼神明亮,由衷地夸贊。
“有時候,外貌,其實沒有那么重要!”
鄭苗為皺著眉,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見月:“……”
“算了,他保護不好你,我保護你。”
下次,再見到老板,鄭苗高低得試試老板的深淺。
蘇見月的那張臉,完全長在了鄭苗的心趴上。
面對這樣的美人兒,鄭苗哪里還能說得出來半句重話?
蘇見月沖著她眨眨眼,她的心都得化!
她承認,她就是個外貌協會。
可是,誰會不喜歡想想軟軟的大美人兒呢?
鄭苗將蘇見月安置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又體貼地拉上了窗簾,只留了一盞暈黃的壁燈,才退出房間。
蘇見月累極了。
腦子卻異常的亢奮,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全部都是那些地動山搖的畫面。
她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浮沉。
恍惚間。
蘇見月似乎夢見了蕭玉祁。
他穿著救生衣,迎著水流,帶領著百姓把泥土、巨石填進破損的堤壩之中,阻攔水流淹沒房屋。
他們眾志成城,每個人都咬著牙在干活兒。
挑土填堤,不敢松懈半分。
然。
蕭玉祁的身后,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將手中的匕首,重重的插進了蕭玉祁的后腰。
扎穿了他的脾臟。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整條隕江。
蘇見月從噩夢中驚醒。
一顆心晃得厲害。
蘇見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她只睡了四個小時不到。
蘇見月越睡越累。
干脆起來洗漱,換了衣服。
鄭苗剛做好了午飯。
她的手藝不太好,只會做最簡單的番茄炒雞蛋和青椒炒肉絲。
聽到樓上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