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安頓好了呼斯樂。
蕭玉祁眉目深沉地看著被五花大綁丟在床上的他。
呼斯樂燭火將屋內照得通亮。
蕭玉祁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他走到床沿,越是將呼斯樂的臉看得真切,就越是困惑。
一個人,是如何能夠徹徹底底的,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的?
呼斯樂與從前的段恒之長得一點也不一樣。
從他的臉上,蕭玉祁看不出任何易容過的痕跡。
莫非是月兒那樣子的東方四大邪術?
可是,如今這世界,并無月兒那些神奇的化妝品,簡單地去靠妝容易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般自然。
蕭玉祁的眼神看得呼斯樂頭皮一緊。
“你……你干嘛?”
蕭玉祁愈發地靠近他。
高大的身軀幾乎彎成九十度,他的眼睛,距離呼斯樂的臉,越來越近。
房門本就是虛掩著的。
蘇見月問了陳剛,確定了蕭玉祁所在的位置,見到門是虛掩著的,她沒有敲門,直接進來。
站在門檻里面,順著她的角度看過去。
蕭玉祁像是正在俯身對床上那個五花大綁的人做什么一樣。
蘇見月抬起雙手捂住嘴巴,控制住自己沒有尖叫出聲。
霸道暴君強制愛?
綁成這樣,他是有多害怕人跑了啊?
很難不嗑!
蘇見月磕蟲上腦,差點忘了,前面的那兩個男人之間,還有一個是她的對象。
蕭玉祁看得格外的認真,門外有陳剛守著,他并不擔心有人會貿然進來。
光是看,看不出任何破綻。
蕭玉祁便直接上了手。
呼斯樂哪里看不出他的意圖?
奈何他被特制的繩索捆成了粽子,避無可避。
“你別亂來啊!”
呼斯樂高聲驚叫,“我……我會叫救命的!”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蕭玉祁完全不顧,一雙手不停地在他的臉上尋找著他假面的證據。
此情此景,落在蘇見月眼底,更像是那么回事兒!
終于,蘇見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蕭玉祁!”
她兩步上前,戲精附體,像是一個將丈夫捉奸在床的女人。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
她隱忍著淚,指了指床上的男人,又指了指蕭玉祁,委屈爬滿了她的整張臉。
乍一看,真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你忘了你對我說過的誓言嗎?我原本以為你愛我,想和我在一起,原來,我只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你……你對得起我嗎?”
蘇見月捂著臉,轉身,跺了跺腳。
將她內心充沛而又復雜的感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呼斯樂像是一只炸毛的貓。
即使他被綁成了粽子,他也努力向后面蛄蛹。
只見他屁股一撅,腳丫子一蹬,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彈跳向后的毛毛蟲,完全顧不得自己此刻看上去,究竟有多么的滑稽。
“我……我跟他是清白的,我……我冤枉啊!”
他欲哭無淚,不停地用臉擦著床上的被子。
“我臟了!”
蕭玉祁額角的青筋跳了又跳。
好家伙,一間屋子,三個人,一個比一個能演!
“月兒,可以了!”
蘇見月一愣。
可以了?
才不可以,她還沒演夠呢!
她癟著嘴,轉身,幽怨地看向蕭玉祁。
“好好好,你現在開始嫌棄我無理取鬧了是吧?那我就祝你和他……”
說到這的時候,蘇見月的委屈,似乎又加深了一個層次。
只是,也不知道是她之前把呼斯樂電的太狠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