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8號。
蘇見月的戲份正式殺青。
聚在一起幾個月的劇組人員相約一起聚餐。
與此同時。
正是元輝六年,二月十九。
盛國與天虞,兩軍僵持半月有余,盛國主力軍被圍困三元鎮,彈盡糧絕,決定連夜突襲天虞大軍,困獸之斗,也好過圍困至死。
騎兵突襲,火燒營帳。
盛國主帥咬牙切齒。
“那群狗娘養的東西,仗著有了火藥,便將咱們給逼成這幅慘狀,既如此,那咱們就直接點火,燒了他們的營地,讓他們自己炸自己。”
“將軍,末將已經將所有的弓箭,都沾上火油待命。”
“將軍,人馬已經清點完畢,我們何時出發?”
為首的將領原是天虞的一員老將。
只是天虞早已經過了東征西戰的動亂之期,真論起來,這位將軍,也有數年,未曾上過戰場,領兵打仗。
他正值壯年,從少年將軍,到了中年將領,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再回到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總顯得溫吞,不夠果斷。
困城半月,他總下不了那個決心突圍。
現在決心出兵,實在是逼不得已。
看著那一雙雙信任他的目光,李聃把心一橫。
“丁哲聽令,本將派你帶領一萬兵馬突圍西市口,吸引敵方兵力,再給我抽出一百精銳,帶上弓箭與火油,我們趁亂出城,打死那群王八羔子。”
“是。”
低迷的士氣忽然高漲。
他們說不清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只是,已經到了這一步,想要回頭,也是不能夠的。
還不如勇往直前,往前沖一沖。
殊不知,天虞這邊,早已經為他們布置好了天羅地網,只等他們踏入陷阱。
陶洲緊趕慢趕,終于在二月十九的這一天,趕到了三元鎮外的天虞大軍營地之中。
一路從燎原關奔赴江南。
一個天虞至南,一個天虞至北。
差點把他的心肝兒和寶貝兒給累死。
陶洲來不及心疼他的兩匹好馬,將馬兒交給馬夫之后,自己則快速地去了主帥營帳。
“快,將營地內所有的火藥,全部搬到后退五里地的位置重新安頓好。”
陶洲說完這句話,才毫不客氣地將桌上的水壺拿起,往自己的嘴里哐哐倒了半壺水,他那干到冒煙的嗓子才終于得到了些許緩解。
秦仲因著要押送輜重,先他許久來到江南。
陶洲留在燎原關處理了一些事情,緊趕慢趕的,現在才趕來三元鎮。
在整個大營里面,他跟秦仲是最熟悉的。
秦仲知道,陶洲這人,雖說大部分的時候,都不太靠譜,可靠譜的時候,他是真靠譜。
就比如,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為何北胡那么多的士兵,都會義無反顧地跳入他們給細作和北胡設下的陷阱。
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陶洲早早地在那里布下了陣法。
用他的話來說,那些,只不過是最基本的障眼法。
可對于五行陣法一竅不通的人來說,他的障眼法,足以以假亂真。
主帥是蕭玉祁最新提拔起來的一名宗正。
他本是一位落魄氏族,到了他這一代,尤家落敗,他勉強混了個宗正的閑差渾渾度日。
父親庸碌半生,怨天道不公,怨他懷才不遇。
母親懦弱,一心只求安穩,人人都能睬她一腳,她既不敢還手,更不敢發怒。
而尤嘉禮本人,空有滿腔報復,面對這樣的父母,他不論做什么都遭反對,久而久之,便也只能隨著他們去。
尤家的死對頭站隊攝政王,前幾年,勢力日益壯大,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