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恨不能將尤家人,全部都踩進泥里。
他的父母被那戶人家逼到自盡。
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仿佛在一瞬間爆發,尤嘉禮拿起家中的菜刀,對著來找他們家麻煩的那群人,哐哐就是一頓砍。
陛下的人,是在他們尤家窮途末路之際,對他們施以援手的天神。
他們救下了他的父母。
給他洗清了罪責。
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他愿意用他的生命來效忠陛下。
若無陛下,便無現在的尤將軍。
陶洲乃陛下敬重之人。
尤嘉禮亦對這位傳聞中戰無不勝的軍師,更加恭敬。
“大戰在即,這個時候,將火藥全部拿走?”
秦仲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陶先生,您確定嗎?”
尤嘉禮道:“其實,火藥放在營中,并不安全,若是對方以火攻之,而火球恰好落在了我們存放火藥的地方,深受其害的,只會是我方將士。”
陶洲放下茶壺,沖著尤嘉禮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將軍說的是。”
他緩了口氣,才對秦仲說道:“我收到消息,諸葛福安出山了。”
“誰?”
秦仲一時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陶洲解釋道:“北境,諸葛家,諸葛鶯,你可還記得?”
諸葛家擅長奇門遁甲之術。
曾有人說,得諸葛家得天下。
只是,這句話并未為諸葛家贏得滿門榮耀,反而成了諸葛家的催命符。
秦仲不解:“你說的諸葛福安,可是諸葛鶯的太爺爺?”
“正是。”
“他不是已經去世多年了嗎?”
陶洲搖頭。
“傳聞中,諸葛家有一秘術,可以延長人的壽命,只是,此等術法過于逆天,諸葛家世世代代,人丁稀薄,便是上天給予他們的警示,莫說是你,就連我陶家祖輩,也都以為,諸葛福安早已殯天,駕鶴西去,可我來之前,算過一卦,諸葛福安確實活著,并且,他現在,就在蕭臨深的大軍之中。”
“什么?”
秦仲大驚。
“諸葛福安如今,應當有九十多歲了吧?他怎得還能折騰?”
陶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陛下將北境的勢力連根拔出,諸葛家滿門覆滅,你若是諸葛福安,你會怎么做?”
秦仲語塞。
尤嘉禮道:“這位諸葛福安,很厲害嗎?”
陶洲思忖了半晌。
“雖說,他比起我來,還是差了那么一些些,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咱們用的那些陣法,在諸葛福安的面前,完全無所遁形,此戰若是對上他坐鎮指揮,沒有我,你們的勝算,最多只有三成。”
陶洲說得認真,尤嘉禮聽得更加認真。
“那,若是有你呢?”
陶洲伸出了一只手,比劃了一個七。
“有我,便有七成勝算。”
秦仲:“……”
好家伙,他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