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在包包里,包包就放在她的座位上。
蕭玉祁坐在車里,簫聲認認真真地開著車。
他通過車內的后視鏡瞥見這位老祖宗的臉色。
眼見著老祖宗的臉色越來越沉。
簫聲就連遇到紅燈剎車,都踩得格外的輕。
生怕驚擾了這位盛怒中的祖宗。
畢竟,那可是連家主大人,都要畢恭畢敬的活祖宗啊!
蕭玉祁不停地給蘇見月打電話。
一直沒人接,他就一直打。
直到最后。
簫聲實在忍不住了。
“老……老祖宗,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意思就是……蘇小姐的手機,沒電了,您給她打電話,她也不知道!”
車內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簫聲的車子,停在了最后一個紅綠燈的路口。
八十秒的紅綠燈,就像是他的催命符。
蕭玉祁眼神銳利地看向他。
簫聲忽然想要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你說,他的話,怎么就這么多呢?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女聲,多好聽啊?
他就聽聽怎么了?
蕭玉祁越是不說話,簫聲就越是緊張。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著后視鏡里老祖宗黑到底的臉色。
又看著前面還有四十四秒的紅綠燈。
他的額角滲出了一滴汗。
四十四,可真吉利啊!
嗚嗚嗚……
蕭玉祁將手機塞進了懷里揣著,終于打破了這足以將簫聲逼到跳車的安靜。
“還有多久能到?”
簫聲擦了擦額角的汗,“過了這個路口,前面就是。”
蕭玉祁沒再說話。
他并不是生氣月兒不接他的電話。
他只是擔心,月兒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導致她不能接電話。
但是轉念一想。
若是月兒出了什么意外,鄭苗的電話,應該會更先一步,打到他這里。
蕭玉祁那顆不安的心,便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與此同時,被‘委以重任’的鄭苗,憑借自己超強的警惕性,死死地盯著舞池里面,任何一個企圖靠近蘇見月的異性。
殊不知。
卡座里,紀懷盛的那一雙眼睛,總是若有似無地從她的身上掠過。
鄭苗,鄭鈞?
長得這般相似,又恰好都姓鄭。
只不過,剛好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每次在劇組看見她,紀懷盛都能想起那個,被他壓在記憶里,塵封了許久的男人。
鄭鈞。
為了他,他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帶他回家見家長。
可是他卻……
呵!
整整五年,那個男人杳無音信。
像是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他倒是從沒有想過,若那其實……就是個女人呢?
紀懷盛似笑非笑,將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一飲而盡。
工作已經結束。
現在,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去弄清楚,鄭苗究竟是誰。
他從卡座上起身,“大家今天晚上盡情地玩,我買單。”
得了許可。
原本就坐在位置上躍躍欲試的那些人,一個個地都進入了舞池。
文景蘭沒有跳舞的興致。
她依舊坐在座位上,杵著腦袋,看著自家女兒跳舞的樣子。
怎么看,怎么覺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