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中華一聽他兒子雷哈被人打成植物人,當即就慌了,當天晚上讓手下開車直接奔青州去,還給自己在渤北的女兒打電話,相求一下親家公出面,幫助過問一下。
到凌晨四點的時候,雷中華跌跌撞撞的跑進青州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雷中華的司機也許是在山陽縣牛逼慣了,在醫院里大呼小叫,讓值班院領導前來給他匯報。
司機搞不清楚情況,還以為在山陽,跑過去來裝逼,結果人家醫院從上到下,連護士都不理他。
青州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又不歸青州管,其管理和人事權在大學,就連渤北市衛生局對它也只有監督權和一定的指導權,哪里會在乎從山陽縣來的“領導”,即便是上級要求下任務,那也只是人家配合,根本沒法強制要求。
.......
渤北市渤北賓館,巡視組所在地。
一名身著便衣的武警中尉將剛搬進來的盒飯發給劉剛峰:“隊長,聽說你要轉業?”
“倒不是非要轉業,只是這么多年了,家里那邊矛盾也很多,這次家屬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求,如果我再不回家,她就和我離婚。”
“隊長,可是你下一步不就提一步了嗎?”
“哪有那么容易,不過這次任務對你來說很重要,小李,你現在沒成家還不懂,咱們當兵的,不是說不怕吃苦不怕累就行了,有家庭了這就怕另一半的不理解,我老婆不答應我繼續在部隊干,我自己也總是為了家中瑣事搞得身心俱疲。”
劉剛峰說完,將手中的盒飯打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中尉小李不知道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連長怎么如今如此消沉,劉剛峰夾著雞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說:
“04年9月,那時候我剛當兵,我班長離回家還有一個月,帶著我協助指裝甲車入庫,結果踩在冰上滑倒,車子直接從他大腿碾過去,離回家還有一個月成了重度殘疾。”
“隊長,這事你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
“這事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的,我們現在做外出行動更要小心一點,一會陪我去外面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陌生人靠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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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市第一看守所里,六馬路剛子終于回到了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看守所這所大學里,他渡過了人生中比較重要的時間節點。
十八歲生日,六馬路剛子在青州市第一看守所度過。
二十三歲至二十五生日,六馬路剛子在青州市第二監獄度過。
二十八歲生日,六馬路剛子在青州市第二看守所度過。
三十一歲生日,六馬路剛子在青州市第二看守所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