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輕輕頷首:“正是。”
“可采納否?”
“可。”
王陽明微笑著應了一聲,這次的止澇文會需要兩首詩,如果沒有變數,其中一首便是它了,緊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首詩。
“俠客行……”
他輕輕念了出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他的聲音清朗,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裴矩面容一肅,側耳傾聽。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嘶……”
眾人一起深吸了一口氣,就連王弼也是忍不住露出了驚容,他雖然對俠有所成見,但這間不連發的四句詩雖然有些殺氣,卻讓人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灑脫。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專諸,持觴勸侯贏。”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跟那首《把酒問月》有些類似,依舊大氣而壯麗,完全不像是人間的詩句,寥寥幾句,便寫出了俠客豪氣干云的風采。專諸為信義刺殺晉鄙,不惜一死,侯嬴獻計兵符,自剄謝魏。
或許真正的俠就該是這樣,言必行,行必果,己諾必誠,不愛其軀。
“就憑這首詩,便當得甲等。”王陽明輕輕說道。
“甲等!”
“甲等無疑!”
“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