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終于知道我爸為何要殺我媽了。”
血淚流出。
于思涎一根針直接刺入陳芷禾的腦門之內。
“所以,我這一輩子只求一個自由自在,餓的時候有飯吃,冷的時候,有衣服穿就行了。
后來我都有了,我就想……”
于思涎雙手張開,指間夾著八根鋼針,這一刻在陳芷禾掙扎絕望的目光之中,全部插入對方臉龐之內。
“我就想,活得優雅一些。”
他雙手結印,一道陣盤出現在身前,陣法緩緩沒入陳芷禾的體內。
于思涎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我就這么一點點的要求,你這女人怎么不答應我呢?”
陳芷禾艱難的張了張嘴,身體無法動彈。
一道道金色念絲自于思涎的五指溢出,流入陳芷禾的體內。
徹底成了于思涎的傀儡。
陳芷禾眼里絕望無盡。
她并未死去,但已經沒有了活路。
高空之上。
光幕之內,夏寒舟的目光閃過整個天驕試煉之地。
眸色變得無比復雜。
“看來我是閉關太久了,這世間的天驕真的是一批又一批。”
他吞吐著一縷復雜。
那于思涎,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遠處,一直在剽竊他陣法玄奧的女子,在陣法上的天賦還要遠遠高于于思涎。
而陳言。
又是完全超脫眾人概念的真正天驕。
時代在變化,一代代的天才如云如雨,各領風騷。
過了一會。
渾身血肉模糊的于思涎還在盤坐養傷,高空之上,面具人出現。
單手一揮,一枚青色藥劑落在于思涎的身前。
于思涎睜開眼睛,撐著身體對面具人行禮:
“多謝前輩。”
他很清楚,對方一直沒有出手干預本就是在幫他了,此刻又給出療傷藥劑,對他很好。
面具人負手而立,緩緩開口:
“這藥劑不是免費的。”
于思涎面色平靜,面具人再度開口:
“你也是破限者,烙市那邊,陳旻即將百脈,我要你在爭奪氣血天賦之時,幫助……”
“幫助陳言?”于思涎開口。
“不是陳言,是那個三個月前覺醒的新人。”面具人開口。
之前,于思涎被陳芷禾追殺,對方親口對陳芷禾說,陳言就是三個月前覺醒氣血的破限者。
陳芷禾不信。
但他知道,大概率就是陳言。
“新的覺醒者,就是陳言!”于思涎開口:
“我相信我的判斷!”
面具人張了張嘴,此刻竟是無話可說。
一旁,陳芷禾眼里閃爍著的驚懼更甚。
她無法動彈,但可以思考。
原先不相信,但現在……
“我不僅猜到陳言就是新的覺醒者,我還猜到極寒北地的試煉規則變化,就是因為前輩想要培養陳言!”于思涎低喝。
面具人一怔:
“你……你怎么知道?”
于思涎眼里浮現出一絲震驚:
“剛才我瞎說的,現在我知道了!”
面具人抿了抿唇。
“真羨慕陳言啊,他不僅有申亦為幫助,他還有前輩看重,哈哈哈……”
于思涎大笑出聲,渾身血水向著四周灑出。
“你別羨慕,你不知道陳言做到了什么。”面具人有些生氣。
“那你又哪里知道,我會做到什么!”于思涎笑道。
一旁,陳芷禾呼吸困難了起來。
陳言……
陳言竟然還是凐蟄擁有者……
驚懼在心底震蕩,陳芷禾無比后悔。
她不僅在于思涎面前大意了,她還小瞧了烙陳的最大敵手。
“你……”此刻,面具人有些猶豫開口:
“只要你在陳旻百脈之時,幫助陳言,我就給你青穹級甲等的寶藥,相信我,不會騙你。”
時間安靜下來。
于思涎眸色顫顫,卻是忽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