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眼眸一顫,緊接著變得陰冷下來。
眾人向著下方看去,竟是真的在中央廣場上,看到了一個渾身澆滿汽油的女孩。
那女孩茫然無比,她用盡一生,即使是死也沒辦法吸引到他人的關注。
但此刻,曉陽上下的強者都在向她看來。
她手足無措,有些驚恐,眼里的淚水簌簌落下。
她想起了之前自已所想的事情。
舉起手中的打火機。
啪嗒。
啪嗒。
啪嗒。
遠處,已經離遠,不敢拋頭露面的姜元看的呆滯。
沒人告訴這十三四歲的女生,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自焚了。
啪嗒!
啪嗒!
好似,曉陽市內只余下打火機的‘啪嗒’聲。
刺耳至極。
諷刺至極。
清脆而帶著無邊的絕望。
眾人不解,為何已經有人替她伸冤了,她還要自焚。
不傻嗎?
不愚蠢嗎?
他們不解,只是因為他們從未經歷過,從未感受過。
從來都不會知曉,在真正的絕望下,自已的生命永遠是最沉重最不重要的東西。
“打不著啊。”
女孩呆愣的低喃著。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她,這是她絕無僅有的機會了。
那位大人好不容易為她爭取來這個機會,她要珍惜。
她要自焚。
她要吶喊。
她要回到母親的懷抱之中。
葉芷青面色艱難著,身旁有一道身影瞬息飛來,一把將其手中的打火機扔飛。
“這個打火機是假的,你被騙了。”
司文意銀牙緊咬,看著這個絕望的女生,身體輕顫。
他單手用力。
轟的一聲,打火機爆炸了。
許迪一愣。
名叫葉芷青的女生眼里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仰天吶喊:
“陸玄之奸殺我母親,請大人為我母親平怨!”
“陸玄之奸殺我母親,請大人為我母親平怨!”
凄厲的吶喊聲沙啞無比,根本無法響徹。
一株即將枯朽的青草,難以撥動三兩清風。
但這一幕,卻令人心為之一顫。
陳言緩緩閉上眼睛,再度睜開之時,眼底涌現殺機。
可怖,冷冽,霸絕。
“所以,天地可誕心,生民可立命?”
他喝道:
“我曾以為只要自身之強大便可解決一切,我曾信奉不以他人賤我而自賤,不以大世輕我而自輕!
我以為只要擺脫冷氣,便可傲然于世。”
他的聲音朗朗,韻入此間時光,刻印深沉。
他的眸子兇戾起來:
“可有些畜生,根本不在意這些。
他們可以輕易的將這些東西抹殺掉,根本不給我們一絲機會。
面對這些畜生,我只有一個字,殺!”
陳言直視張庭:
“試問,我殺安慶,殺錯了沒有?”
一聲聲暴喝,響徹在曉陽市內,振聾發聵,恣意昂揚。
“殺!”
“殺!”
“殺!”
一道道低吼聲響徹起來。
佇立在云天之上的軍武衛爆發出滾蕩殺意。
殺意交織,不斷凝聚,形成血海,無比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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