鱈妻在笑,但笑的很難看,好像根本不知道如何笑。
陳言站不起來。
鱈妻盤坐了下來:
“你體內的幽瀾和潛淵,喚醒了我的善念,夏氏四血法是我創造的。”
陳言的身上浮現不朽氣息,肉身在緩緩復蘇。
是這樣嗎?
若不是自己喚醒了金州洲明的善念,自己會死嗎?
自己難道還渡不過這一道拜將雷劫嗎?
陳言有些失望。
這一次的幸存,太具有巧合性了。
如果金州洲明不是鱈妻,如果自己沒有修煉【幻瀾淵域】怎么辦?
下一次呢?
自己是不是還會死?
陳言沉思著,他遇到了一件依照意志無法做成的事情。
這一次他活了,那下一次呢?
他還是不夠強大。
鱈妻沉默,就這么看著陳言。
有些無語。
你何必呢?
我都感覺到了現代掌國為你留下的那一次不死了。
陳言一旦遇到死亡危機,就會喚醒過往掌國的靈魂。
鱈妻是被【潛淵】和【幽瀾】喚醒善念這一點,沒錯。
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陳言遇到了死亡危機,那一次不死即將使用,鱈妻的魂魄被牽引,這才徹底被喚醒善念了。
至于那一次不死,倒是沒用掉。
鱈妻看著陳言,心里思忖,或許陳言并不知道自己有一次不死。
他恍然,原來是這樣嗎?
他也不打算講明,一個人能有生死壓力才會更重視自己的性命。
“這是拜將雷劫,至少是你渡劫六階的時候才會落下,你能走到這一步,幾乎完成了。
唯一缺的,只是戰力。”
鱈妻輕聲道,有些感慨。
若是真讓陳言四階成神將,那太恐怖了。
鱈妻盤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陳言。
陳言呼吸還有些艱難,有些輕顫的笑道:
“我該叫你鱈妻,還是……”
“我的本名不叫鱈妻,那只是我的一絲分魂在高考秘境之中的名字。”
鱈妻低沉開口,眼底隱現一抹冰冷:
“你叫我鱈妻也沒問題,那一道分魂的每一次輪回,死亡,我現在都可以感覺到了。”
他眸光幽幽,言語之中似是隱含著難言的殺機與仇恨。
這個仇恨,是對夏主的,對橫煉之主,也是對他的父親的。
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爆發。
“我來給你講講當年的故事吧。”鱈妻靜靜開口。
陳言的肉身還在緩緩復蘇,鱈妻卻是輕聲講了起來:
“兔子與白熊的故事,你應該還記得。
因為看到了白熊媽媽靈魂飛升,人族創造了念力一道,這個白熊媽媽乃是原初之古神,也叫母神。
祂的靈魂的確飛升了,不知道祂到底去了哪里,祂的肉身化作了古神禁地。”
陳言眸光微閃。
古神禁地,竟是古神的肉身。
他曾經在夏寒舟的記憶內看到過,只是一個入口,便大的驚人,橫臥于大地之上,似乎要吞噬天地。
鱈妻繼續說道:
“而后,一只兔子發現了蜂蜜,也就是我開創了氣血武道。
但氣血武道被夏主認為是失敗的,他是這樣認為的,但我不認為,這是我開創的武道,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武道的上限在哪里。”
鱈妻聲音變沉了下來,眼底的殺意徹底遮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