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漸漸的,有人反應過來了,最簡單之物,才是最難之物。
就比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只是一個最簡單,所有人都知曉的東西,但真正能做到的又能有幾個?
若是不朽意志,真是如此,那能進入不朽意志的又能有幾個?
誰能像陸巡陽,陳言或是冰意這樣橫空出世,如驕陽橫空呢?
就如對方逆轉生死之事,便是困難到了極點。
當人們清楚地分析了冰意的講道內容之后,卻是一個個沉默無言。
如今的冰意,就好像是一座只能仰望之巨山一般。
池悅溪、陸浮坤等天驕,此刻亦是面色微顫。
他們對意志武道的了解只會更深。
至于陳云佑則是難免的臉色難看下來了。
冰意竟是將他們整個陳州拿反面教材舉例了。
有沒有人可以理解不朽意志他不知道,但絕對厭惡起了陳州。
尤其是現在,一種羞恥感在陳云佑的內心深處激蕩著。
無比難受。
陳言卻是已經與夏未泯的虛影開始交手,雙槍不斷碰撞,紅花涌現。
而陳言的腦海深處,再度浮現出夏未泯的記憶。
【未泯,你是百年難見的真龍圣體,與皇厄匹配度最高,是未來掌國最好的人選。】
大殿之內,一頭花白,坐在輪椅上的中年掌國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皇,恕難從命。】
夏未泯眉目低沉,跪了下來。
【你……不愿做?】
【我不愿做!】
【你是真龍……】
【我不愿做!】
中年掌國的眼里罕見浮現怒意。
【開國之主的話,你都忘了?】
【他是開國之主,那為何要殘害后代,為何每一任掌國都要飽受皇厄蠶食,死后還要做洲明,不得安息?】
夏未泯咬牙。
【父皇,你要期盼著我早日死去嗎?】
【可你身具真龍圣體!】
【那就請父皇剝奪我之圣體,我夏未泯要成武道絕顛,開國之主解決不了的,我來解決,你們只能忍受的,我來滅除!】
【混賬!】
【我意已決,請父皇成全!】
【從今以后,皇室斷絕對夏未泯所有的資源,誰敢私自教他,罪無赦!】
…………
【一味的忍受惡意,世界總有崩潰的那一天,我只是想要追求更高的武道,他卻要滅絕我的希望,將我往死路上趕!】
【哈哈哈哈,這天下只要真龍圣體,不要我夏未泯!】
【這金州,我不待了!】
…………
【我不能教你啊,你是夏未泯,掌國給全天下警告,誰教你,殺無赦。】
【還請皇子回金州,老夫……老夫給你跪下,老夫之武道太過淺薄,不配被殿下學習。】
【天下無人可以教你,不敢教你。】
【陳州出現雙驕,陳軼與陳晟,尤其是那陳軼,天資獨絕,十三歲進入念力一道第五境念真境!】
【池州池蒼蘭也厲害的不得了……】
…………
【哈哈哈,我之武道路,斷了。】
【比我小兩歲的,都進入了第五境,而我……】
【沒人敢教我,無人給我資源,無人愿意看到我強大,所有人都想看著我成為那輪椅上必死的掌國!】
…………
【老人家,您真要教我?】
煉州,苦水河畔。
衣衫襤褸的夏未泯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白衣老人艱難開口。
【你不是要學嗎,我來教你。】
老人笑呵呵道。
【可我……我是……】
【我不知道你是誰,從今以后,我只在凌晨后教你。】
【師父!】
夏未泯跪下,眼里浮現淚水,他重重叩首。
【師父,你愿教我,便如給我新生,但我不能害你,我名夏未泯,誰教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