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令人難受的。
一個留著紅色短發的青年從城堡之內飛出,看向整個城堡低吼:
“你們一個個的都怪我陳沐陽,你們可以你們自已上,我陳沐陽本是陳氏第三天驕,都怪冰意前后殺了陳鴻和陳云佑!”
紅發青年正是陳沐陽,他也憋屈。
他這個五族榜第一梯隊不是自已打上來的,而是前面的人死太多,他自已升上來的。
憋屈,憤怒。
他輸給邵安,他也難受。
“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打陳言?”陳沐陽大罵出聲,城堡內的陳氏之人一個個面色怪異。
陳沐陽冷笑:
“我打個錘錘,人家看得上我?
就你們以為我可以打這個打那個,我不累啊!”
“沒錯,我看得上你。”
一道淡漠的聲音從陳沐陽的身后傳來。
陳沐陽深吸了一口氣,瞬間轉身,爆吼:
“滾啊!!!”
轟的一聲。
一腿側踢瞬間襲來,只是一道溢散金光的腿影,就好像如山岳砸擊在陳沐陽的腰間。
陳沐陽的脊椎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視野被血色浸染前,須臾之間看到了那個對他出手之人。
當與那人雙眸對視的一瞬間。
驚悚,難以形容的驚悚轟入陳沐陽的心頭。
他還未慘叫出聲。
整個人的身體直接被踢飛出去。
整個城堡之上的人一瞬間看呆,死死地凝望著那個身穿青色風衣的青年,有人頭腦眩暈。
“好垃圾的陳氏。”陳言淡淡開口,來到身后朱唇輕啟的妹妹身前:
“走,下一家。”
“嗯……嗯。”陳妤呆愣的開口。
而陳言走后,那城堡之上傳來尖叫一般的驚吼聲:
“是陳言!!!”
“他怎么出現在這里了!”
“他就帶了一個人,怎么敢的?”
“一定有八階跟隨,他要干什么?”
一道道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城堡之內,一個個陳氏之人跟上陳言。
此刻,高天之上的血劍圣都看呆了,他連忙打通夏寒舟的通訊。
“怎么了?”夏寒舟詢問。
“陳言……陳言踢場子去了!”
“那家武館?”
“五族!”
“什么?!”
…………
與此同時。
距離陳州城堡數百公里外。
一座天上畫舫內。
畫舫琉璃頂折射著血月輝光,池悅溪的劍鞘在船檐投下細長陰影。
池悅溪一人坐在船艙的頂樓盤坐,下方的甲板上還有一群池氏天驕聊天。
“大夏看來是真的氣數已盡了,如今我池氏五個天驕,贏了三個,兩個輸了。”
“若不是申亦為突然崛起,大夏連人數都湊不齊。”
“一個陳言,給了他們太多希望,結果這么多天,陳言連六階都沒達到。”
一眾池州天驕很是自在。
大夏表現的越弱,未來之戰五族的勝算越高。
有池州天驕開口詢問:
“悅溪小姐,世人都將陳言和冰意對比,你覺得呢?”
上方的池悅溪緩緩睜開眼睛:
“冰意給我一種完全不可戰勝的壓迫感,對方被古神獸帶到萬相塔如此之久,都還未死呢。”
池悅溪感慨一聲。
陳言的確妖孽,但如何與冰意相比呢?
光是戰惡意規則這一條,陳言就無法相比。
“我到現在都覺得,冰意或許可以沖出萬相塔,他出現后,便是我更加難以戰勝的存在了。”
池悅溪感慨一聲:
“至于陳言,我親眼見過,但妖孽程度肯定是比不了冰意的。”
池悅溪微微搖頭,冰意簡直是殺不死的魔王。
至于陳言,大夏捧得有點高了。
只有親眼見過冰意的,才會知道冰意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