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澤被五花大綁地押入大牢,他的臉色蒼白,目光閃爍不定。盡管他的外表還維持著些許的鎮定,但他顫抖的手指和緊張的喉結卻暴露了內心的恐懼。
他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以這樣的身份站在涼州城的牢獄里,這個曾經他認為不可能進入的地方,現在成了他的囚籠。
米春洪來到了牢房的另一側,冷冷地注視著他。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如冰。
陳令澤知道,米將軍已經徹底不相信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鎮定下來,但心跳的加速和手心的冷汗出賣了他的緊張。
“陳令澤,”米春洪開口,聲音低沉有力,“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嗎?”
陳令澤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干澀:“米將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問心無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米春洪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地盯著他:“是嗎?那這些又怎么解釋?”他揚了揚手中的幾封書信,那些信件上清楚地記錄了陳令澤與西域之間的往來內容。
陳令澤的臉色變了變,他知道這些信是無法否認的證據,但他仍然試圖掙扎:“這些信……這些信是假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沒有勾結西域!
“陷害?”米春洪向前一步,逼近他,眼神犀利,“你的手下已經招供,這些信件也從你的住處搜出。難道你還有什么可以解釋的嗎?”
陳令澤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的背后緊貼著冰冷的墻壁,冷汗從額頭滑落。他想繼續狡辯,但對方的逼視讓他的喉嚨干澀得發不出聲音。
他的腦海中飛快地轉動著,試圖找到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借口。
“我……我真的沒有……”陳令澤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他的眼神四處游移,試圖躲避米春洪的逼視。
米春洪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聲音更加冰冷:“陳令澤,你通敵賣國,罪證確鑿,已經沒有什么可以爭辯的余地。你要清楚,現在是你最后的機會,如果你愿意坦白從寬,也許還能保住你的家人。”
聽到“家人”二字,陳令澤的臉色頓時一白。他知道,一旦自己被判為叛國,他的家人也絕不會有好下場。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再沒有任何退路。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好吧……我承認,是我……是我做的。”
隨后陳令澤將投敵的前前后后都講述了出來。
米春洪見狀,微微點了點頭:“你早該如此。”他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淡淡的寬慰,但更多的是冷漠和無情。
他知道,這個人曾經是自己麾下的戰友,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沒有人情可講。
陳令澤慢慢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米將軍,我已經說了實話,你……你能不能放過我一條生路?”
米春洪沉默了片刻,眼神復雜。他知道,殺了陳令澤和其他三個叛徒,可能會在軍中引起一些動蕩,畢竟這些人曾是涼州城的守護者。如果直接處決,的確會顯得毫不留情,可能會讓人心生畏懼。
就在米春洪猶豫的時候,姜辰的身影出現在牢房門口,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目光冷峻。
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停在門口,語氣堅定:“米將軍,如果通敵都可以被赦免,那么涼州城還有什么王法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