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讓虎賁軍撤離的?”鮮于林元盯著這名親信說道,只見這名親信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是……”親信的聲音急促,仿佛風中的一絲顫抖。
“說!”鮮于林元的眉頭緊鎖,心頭的疑慮頓時加重。
“紀大人……紀大人拿著西域王的圣旨,去虎賁軍大營了!”親信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他能感受到這個消息帶來的沉重。
“什么?”鮮于林元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刀削般冷峻,他的眼神瞬間凝住,瞳孔微微一縮。
紀大人?他不自覺地重復著這個名字,仿佛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無盡的陰謀與詭計。
站在城頭的鮮于林元,突然覺得心中沉悶如壓石。他握緊雙拳,指甲幾乎陷入了掌心,長久以來在朝堂上與紀大人的明爭暗斗浮現在腦海中。
這個老謀深算的家伙,他一直試圖削弱虎賁軍的勢力,以便在西域王面前加重自己的話語權,為文臣爭奪全力。
然而現在,竟然拿著圣旨去虎賁軍?鮮于林元立刻意識到,紀大人可能在暗中推動某個更可怕的計劃。難道他要從內部瓦解虎賁軍?
鮮于林元低聲嘟囔著紀大人的名字,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朝堂上的爭斗,這是攸關西域存亡的棋局,而他可能已經被推向了風暴的中心。
他轉過身,對身旁的副將沉聲道:“備馬!我要立刻趕往虎賁軍大營!”
副將立刻領命離去,鮮于林元的心緒卻沒有絲毫平靜,他站在風中,冷冷地注視著遠方,思緒紛亂。
紀大人帶著圣旨去虎賁軍大營,難道是趁自己不在,想從內部動搖虎賁軍的根基?他已經不再相信這場戰爭僅僅是敵我之間的對決,內亂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片刻之后,鮮于林元翻身上馬,帶著一隊親衛策馬疾馳出城,身后揚起了漫天的塵土。他的臉上布滿了凝重的神情,耳邊的風聲呼嘯,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戰場上,鐘曉單和鄧云德緊緊盯著遠處開始回撤的虎賁軍,鐘曉單眼中閃過一絲冷靜的光芒。
“二公子,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鄧云德的聲音里透著激動,他明白這是姜辰精心設計的局。
鐘曉單微微點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正如十六殿下所料,他們的防線已經開始動搖,現在是我們追擊的最好時機。”
他轉身看向身后的部隊,眼神冷峻,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場血腥廝殺的準備。鄧云德立即策馬奔回隊伍中,示意士兵們傳達追擊的命令。
“所有人,隨我追擊敵軍!”鐘曉單拔出長槍,槍尖在夕陽下閃爍著寒光。
伴隨著他的命令,數千名精銳部隊迅速集結,戰馬嘶鳴,馬蹄聲如雷霆般響徹大地。鐘曉單一馬當先,沖向撤退中的西域軍隊,鄧云德緊隨其后,帶領士兵們沖鋒陷陣。風沙在他們的身后卷起,像是戰場的狂濤駭浪。
三萬的虎賁軍,雖然曾是西域的精銳,但此刻因撤退的混亂而顯得疲憊不堪。鐘曉單和鄧云德的部隊如一把鋒利的匕首,迅速插入敵軍的后背。
馬蹄聲、刀劍碰撞聲、士兵的喊殺聲匯聚成一片戰場的狂響,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