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左勇禹微微皺眉,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他瞥了一眼站在帳中間的姜辰,又望向上將軍鐘文斌,“敢問殿下,何以見得敵人會前來求和?”
姜辰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仿佛這一切早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左勇禹心中的疑慮并未完全消除,顯然對于姜辰的判斷,他心中多少有些沒有完全信服。
上將軍鐘文斌此時緩步走上前,拍了拍左勇禹的肩膀,沉聲說道:“左將軍,雖然我不知道殿下為何如此篤定,但我相信,十六殿下所說必有其道理。”
左勇禹仍舊有些遲疑,眉頭緊鎖,他本是個剛直果敢之人,不是輕易服從于人,只因上將軍素來威信極高,他心中的疑慮才未出口。
見狀,姜辰輕輕笑了一聲,眼神中帶著些許揶揄:“左將軍,心中若有疑惑,何必強憋著呢?”
左勇禹臉色微變,感到有些尷尬,剛要開口解釋,鐘文斌的眼神卻已傳遞過來一種隱含的默示。
于是他將心中的疑惑壓下,低頭抱拳說道:“殿下所言自有道理,臣不敢置疑。”
姜辰微微點頭,目光深邃,仿佛洞察了左勇禹的內心。他欣賞地看著左勇禹,心中暗自稱贊這個將領果然忠誠且謹慎,雖有疑惑卻不輕易冒犯主帥。
這樣的將領,將來定大有可為,何不找機會收于麾下?
“去吧,將那名使者引入大營。”上將軍鐘文斌揮了揮手,以免左勇禹在大營之中甚是尷尬。
姜辰一眼看穿了左勇禹的心思,輕笑著問道:“左將軍,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猜測過于離奇?”
左勇禹立刻低下頭,顯得有些局促:“殿下,臣不敢質疑您的判斷。”
姜辰擺了擺手,笑道:“不必拘束,我素來崇尚言論自由,如果你有疑問,大可以暢所欲言。”
左勇禹本是一個嚴謹務實的將領,心中一向遵循戰場上的實打實的經驗和判斷。
此時,面對姜辰的推測,他雖然有所懷疑,卻礙于上將軍的態度不敢輕易提出異議。
他垂下眼瞼,微微拱手道:“上將軍,屬下不敢懷疑殿下的推測,只是這事來得突然,屬下擔心敵軍或許另有所圖。”
他話音未落,姜辰忽然笑了笑,仿佛看透了左勇禹心中的疑慮。
他目光如炬,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篤定的力量:“左將軍,你的疑惑可以理解。不過你可知為何我斷定這次來人是求和,而不是別的原因?”
左勇禹抬眼看向姜辰,心中更是困惑,連忙拱手道:“殿下,請解臣之惑。”
姜辰站直身子,目光深邃,緩緩開口:“現在敵我雙方的戰局正處在僵持的關鍵時期。
西域如果還想一戰,絕不會在這種時候派使者過來。而且僅僅派出一名使者,顯然不是為了挑起戰爭,而是為了求和。更何況,這一次使者獨自前來,八成是試探我們的態度。”
左勇禹聽罷,依舊有些迷惑,忍不住問道:“那為何臣會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畢竟敵軍若是有陰謀,這樣派出一人,也未必不能做出驚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