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內,柳三被五花大綁,身體癱軟地靠在墻角,雙手緊緊抓住鐵鏈,經過大刑伺候的他,似乎是在用盡全力來抵抗內心的痛苦。
鮮血從他破裂的嘴角滲出,臉色蒼白,氣息微弱。身體上的每一處傷口,都被用刑的痕跡深深烙印。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撕爛,露出滿布青紫的傷痕。
白秉公坐在審訊桌前,手指輕敲著桌面,目光冷冽地凝視著柳三。每一次柳三的呻吟,都像是直接刺入他的心臟,他內心的耐性在一點點消耗。然而,他依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動搖。
“柳三,別再掙扎了,開口吧。”白秉公的聲音低沉而冷峻,仿佛是從冰窖中傳來的。整個大牢中,只能聽見柳三痛苦的呼吸和鐵鏈的摩擦聲。
“你再不說實話,連你家人的性命也保不住。”白秉公的手指在桌上敲擊的速度變得更加急促,每一次敲擊,柳三的身子都會劇烈顫抖一下。他的眼神越發暗淡,顯然是在承受著無法言說的煎熬。
柳三的嘴唇微微顫抖,但依然緊緊閉著,連一個字也不愿意吐露。顯然,他寧愿承受刑罰,也不愿揭露背后的真相。
“柳三,你們江湖之人,真的很有骨氣。”白秉公微微一笑,臉上的冷酷與決絕沒有一絲動搖,“那就繼續。”
他揮了揮手,獄卒們頓時將柳三拖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柳三的面色如紙一般蒼白,雙眼微微張開,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只是輕微地喘息著。鐵鏈的碰撞聲回蕩在大牢中,仿佛是對他意志的最后挑戰。
就在此時,白秉公準備下令繼續用刑時,刑部侍郎熊志恒突然走了進來,他臉色陰沉,似乎有些遲疑。
“大人,不能再用刑了。”熊志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白秉公的肩膀,“再繼續下去,柳三恐怕會直接被打死。”
白秉公的目光轉向熊志恒,冷冷地掃了一眼,然后緩緩說道:“陛下交代的事情,豈能就這么放過他?他既然堅持不說,那就繼續下去,直到他說出有用的東西為止。”他的語氣如同刀刃,毫不留情。
熊志恒皺了皺眉,輕聲勸道:“大人,柳三身上的傷勢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加重刑罰,恐怕連他的命都保不住。畢竟,我們并不一定能從他的口中逼出真相。”
“不一定?那我們可以試試。”白秉公語氣冰冷,話音未落,他就準備下令動手。
然而,正當審訊氣氛緊張,柳三的痛苦呻吟聲在空氣中回蕩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十六皇子駕到!”
這一聲讓整個大牢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
白秉公與熊志恒兩人相視一眼,臉上不自覺地閃過一絲驚訝和警覺。兩人趕忙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外面的光線微弱,空氣依舊沉重。姜辰身穿一襲墨色長袍,步伐沉穩且有力,他的目光如利刃般銳利,掃視著大牢內的一切。見到白秉公與熊志恒后,姜辰微微頷首,隨即目光定在了那張還在忍受折磨的柳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