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鐘曉單被九皇子踹了一腳,又被六皇子出言譏諷。
“哼!你還能怎么解釋呢?”六皇子姜復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弄。他從上方俯視著鐘曉單,那種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丟盡顏面的笑話。
倘若在平時,鐘曉單肯定會出言辯解。畢竟現在不僅僅代表了他自己,還代表了整個鐘府。鐘府的榮譽,鐘曉單的尊嚴,他一直以來都將這兩者看得極重。
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鐘曉單一心只想梁皇改變主意,不讓十六皇子姜辰被打入天牢。
畢竟天牢和刑部其他的牢房有很大的區別,天牢是關押重大死刑犯的地方。
在大梁的歷史上,所有被打入天牢的人,還沒有一個可以生還。
那些曾經被送入天牢的犯人,最終無一幸免。他們的命運,幾乎注定了無盡的折磨與死亡。
時間早晚的事,鐘曉單明白這一點,姜辰也一定明白這一點。
但是,鐘曉單的呼喚并沒有讓梁皇改變主意。梁皇看著剛剛蘇醒的十三公主姜思柔,背對著鐘曉單和十六皇子姜辰等人,冷冷地沒有說話。
那一刻,整個大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喘息。
鐘曉單見梁皇沒有反應,心頭一陣焦慮,卻又明白此時并非他能左右的時刻。
于是,他忍住了喉嚨間那股幾欲爆發的聲音,轉而對著姜辰低聲說道:“十六殿下!這不是您干的對不對!您為什么不辯解呢?您這么被冤枉,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姜辰的臉色冷如鐵石,眼底卻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他的嘴唇卻緊緊閉著,沒有一絲言語。
鐘曉單見姜辰不為所動,內心的焦急與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眼中閃爍著一種迫切:“十六殿下!兇手第一次加害十三公主沒有成功,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的!”
話語中,鐘曉單的語氣幾乎要撕裂整個房間,他幾乎是在吶喊,他想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一切背后隱藏著更深的陰謀。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姜辰的冤屈,更關乎大梁的未來。
然而,就在鐘曉單幾乎要失去理智的時候,梁皇突然轉身,冷冷地問道:“姜辰,你是否還有需要辯解的?”
那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姜辰的心上。眼前的梁皇一如既往的威嚴,然而卻沒有一絲父親的情感流露。
姜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知道,這一刻他再說什么都已經沒有意義,但他還是開口了:“父皇,十三公主不是我綁架的!我的人證還沒到,所以我現在說什么都只是口頭上的辯解!”
梁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動搖:“哦?那你的人證什么時候到?”
姜辰頓了頓,低聲回答:“父皇,我還不能說!”
這話一出,梁皇的臉色猛地一沉。姜辰的態度,顯然讓他感到更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