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梁皇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的目光在九皇子姜瑜和十六皇子姜辰之間來回游移,心中暗自權衡。
九皇子姜瑜言辭犀利,句句直指姜辰與西域將領的瓜葛,而十六皇子姜辰則神色鎮定,目光如炬,毫不退讓。
梁皇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深知姜辰在西域征戰,麾下確實有不少西域將領,這些人是否真的忠心耿耿,他也不敢完全確定。
九皇子的話雖然有些咄咄逼人,但也不無道理,西域與大梁的關系一向復雜,若是這些將領心懷不軌,后果不堪設想。
“何丞相,”梁皇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你怎么看?”
何丞相微微躬身,神色恭敬,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在姜辰和姜瑜之間掃過,隨即開口道:“陛下,臣并不相信十六皇子會與西域有任何瓜葛。畢竟,十六皇子與上將軍已經將西域的主要城池都打了下來,功勛卓著,忠心可鑒。”
姜辰聽到這里,心中微微一松,但隨即又感到一絲不安。何丞相的話雖然表面上是在為他辯護,但語氣中卻隱隱透出一絲保留。
他敏銳地察覺到,何丞相的話似乎還有后半句。
果然,何丞相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但是,陛下,九皇子所言也不無道理,我們大梁人才輩出,上有上將軍和蘇尚書等老一輩將軍,下有鐘家兩位公子等年輕一代。西域將領無論是否真心歸順大梁,都必須耗費精力去管轄,若是稍有疏忽,恐怕會釀成大禍。”
姜辰心中一沉,暗叫不好,何丞相這番話看似中立,實則已經將矛頭指向了他。
若是梁皇聽從了何丞相的建議,他麾下的兩名西域將領恐怕難逃被押入地牢的命運。這樣一來,不僅他的威信受損,今后也難以再取信于天下人。
“父皇!”姜辰急忙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兒臣麾下的兩名西域將領,乃是兒臣在西域征戰時的舊部,他們忠心耿耿,為大梁立下赫赫戰功,絕無二心!現在九哥借此挑撥離間,兒臣愿以自己作保,以證清白!”
梁皇眉頭微皺,目光在姜辰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權衡他的言辭。然而,還未等梁皇開口,九皇子姜瑜便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十六弟,你說他們忠心耿耿,可誰能保證他們沒有二心?畢竟,西域與大梁的關系一向復雜,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暗中勾結?”
姜辰心中一凜,知道九皇子這是還在故意挑撥。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語氣堅定地說道:“九哥,你若是有證據,不妨直接拿出來。若是沒有,就不要在這里含沙射影,挑撥離間!”
九皇子姜瑜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冷哼一聲,低聲嘀咕道:“誰知道你府上的西域將領是否和曹尚書有關呢?倘若這兩個西域人圖謀不反,又當如何?”
梁皇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目光如刀般掃過九皇子和十六皇子,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沉吟片刻,終于開口道:“何丞相所言有理!刑部何在?”
刑部尚書白秉公立刻出列,躬身行禮:“臣在!”
梁皇冷冷地說道:“先將燕王府上兩名西域人押入地牢,如何處置等候發落!”
“是!”白秉公領命,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