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上將軍鐘文斌眉宇間透出幾分倔強,轉身朗聲說道:“陛下!當我等率軍破門而入涼州城之時,正值夜色低垂,寒風呼嘯,敵人那邊卻突然傳來密集的鼓點聲。
西域的瑪蒙將軍率領十萬大軍如潮水般洶涌而來,攻勢凌厲,仿佛天地為之震顫。那一刻,我等士氣低沉,寒意從心底涌起,惟有拼死抵抗,才能勉強守住城池。
更為驚心動魄的是,每次敵軍出擊之時,他們那迅捷、兇猛的攻勢總能準確無誤地預判到我們的動向,正如寒夜中冽冽的北風,似乎總能提前告知我等風暴將至。”
說話間,鐘文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與憤慨,仿佛那沉重的歷史在他口中翻滾,他的眸子里閃爍著曾經浴血奮戰的火光。
梁皇側耳傾聽,心中既有欣慰亦有憂慮,仿佛能聞到那夾雜著鐵血與硝煙的氣息在殿內彌漫開來。
正當殿內一片寂靜之時,何丞相忽然插話:“為何?莫非敵中另有奇人異事,可以提前未卜先知?”他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與隱隱的擔憂,似乎那未曾揭開的謎團正牽動著整個大梁的命運。
鐘文斌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痛楚:“丞相,當時我心中也充滿疑慮,恰如寒冬臘月中那孤寂的月光,直至我們在城中發現了內奸——涼州城內那名叛變者陳令澤,身為七品官員的他竟與西域暗中私通!”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略顯低沉,仿佛那背叛的陰影依舊縈繞在心頭:“這陳令澤極為狡猾,每次與敵人完成通信后,總能將痕跡抹得干干凈凈,令我等無法捉拿他的把柄。”
他頓了頓,仿佛在咀嚼那段痛苦的往事,繼而緩緩說道:“直到最后,我們終于抓獲了陳令澤旗下的三個貼身護衛——簫興兵、季魏龍與應世峰。這三人一經審訊,內奸的真面目便赫然現形。正是把這奸細除去,城中局勢才開始緩慢好轉,士氣逐漸恢復。”
話音剛落,鐘文斌的目光轉向站在殿前的兩位十六皇子,他那深邃的眼神似乎穿透了歷史的迷霧,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問道:“敢問兩位殿下,我等究竟是如何讓陳令澤那三個貼身將領,露出內奸原形的呢?”
他語氣中既有軍事上的自豪,也帶著對那險惡局勢的審慎回味,仿佛那一刻所有的風雨都凝聚在了這一問之中。
只見站在一側的荒淫無度的十六皇子微微側目,他那一貫輕佻的神情中竟閃過一絲狡黠,似在暗示自己對細節略知一二,但又不愿多談。
轉向皮膚黝黑的十六皇子時,他故意調侃道:“為了公平起見,這題就讓與你解答如何?”言語間不無譏諷,仿佛在暗自譏笑對方的不足。
皮膚黝黑的十六皇子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訕訕的笑意,內心卻暗自竊喜:他早已料到這般場面,知道對方必定對那征戰細節知之甚少。
他頓時挺直胸膛,聲音洪亮地對鐘文斌答道:“鐘將軍,當時本王所采用的策略,正是那著名的囚徒困境之計!”他話語間既有自信的底氣,也透露出對復雜局勢的精妙把握,仿佛那計謀早已在心中醞釀多時。
聽聞此言,荒淫無度的十六皇子不由得附和道:“不錯,正是囚徒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