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問題!你告訴我這個出了什么問題?”梁皇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萬和殿內炸響,每一個字都帶著壓抑已久的怒火與無奈。
話音剛落,他的臉色驟變,雙眸中燃起了滔天怒火,突然之間,梁皇的情緒似乎達到了頂點,他猛然間暴怒起來,整個人如同猛獸一般失去理智。
只見梁皇猛的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凳子,那凳子頓時被他的一腳掀起,飛旋而起,竟連同桌上的銀盤和兩只清水白玉碗一并撞翻,跌落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
碎裂的青瓷茶盞碎片四散飛濺,碰撞出一陣陣清脆的碎響,整個萬和殿瞬間被這意外的聲響所震懾,文武百官驚呼連連,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呼喊:“陛下息怒!”但這呼聲在梁皇那怒不可遏的咆哮聲中顯得微不足道。
此時,站在殿前的荒淫無度的十六皇子,已經跪倒在地上,他的額頭濕潤,眼中滿是驚慌與惶恐,咚咚咚的磕頭聲在寂靜的殿內回響,他的聲音里滿是哀求:“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就在這緊張而混亂的瞬間,荒淫無度的十六皇子竟不顧自身處境,一邊跪著一邊企圖向梁皇伸手,抓扯那沉重而華麗的龍袍,似乎想借此博得皇上的憐憫與寬容。
然而,他的舉動更加激怒了梁皇。
只見梁皇猛然伸出手,將那貪婪的手臂狠狠拉開,然后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向了荒淫無度的皇子,踹得他身形搖晃,臉上露出痛苦與驚詫。
梁皇咆哮道:“這個孽畜,到底是哪弄來的?啊!?趕緊給我拉下去,打入天牢!德妃,即日起,不得出寧波宮半步!”
話音剛落,德妃娘娘頓時悲從中來,眼淚橫流,她雙手捧著額頭,哭喊道:“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每一個字都似乎帶著無盡的委屈與哀求,聲音在寂靜的殿內回蕩,似乎連那刺骨的冷風也為之顫抖。
正當萬和殿內氣氛一時跌至谷底,突然間,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一名斥候模樣的先鋒兵,滿身是傷,狼狽地沖進了萬和殿前。
他的身影顯得異常瘦弱,玄鐵護腕上還沾著未干的血漬,臉上布滿了灰塵與血漬,他單膝砸地時,濃重的血腥氣混著硝煙味在殿內炸開:“報——北境邊關告急!北羌黑狼軍已經沖破我軍北境,云州、朔州失守!十二殿下身中三箭,戰前受傷!”
這通報如同晴天霹靂般炸裂在梁皇耳中,他的眼前一陣發黑,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顏色,竟直接暈倒在了金鑾寶座之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冰冷的龍椅上。
“陛下!陛下!”頓時,整個萬和殿內響起了混亂的呼喊聲,文武大臣們紛紛上前扶持,場面一時失去了原有的莊嚴與肅穆。太醫院御史大夫史白夏迅速趕到梁皇身側,緊張地檢查著他的脈搏和面色……
三天過去了……
梁皇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一陣陣眼前的光影閃爍,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那混亂之際的呼救聲與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他努力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忙碌的太監和太醫,他們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疲憊,顯然這三天的苦楚讓每個人都心力交瘁。
大太監趙吉趕緊走到梁皇身邊,聲音里帶著一絲難掩的喜悅與關切:“陛下,您終于醒了!”
梁皇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低聲問道:“我昏迷了多少天了?”
趙吉急切答道:“昏迷了三天了,陛下。”
梁皇此刻的心情復雜而沉重,滿腦子都是混亂而驚恐的情景,以及北境傳來的危機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