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讓蘇家人換陣營,滿不在乎的樣子像是早就斷定他們會怎么選。
那樣子落在蘇振華眼里說不出的諷刺。
“你瞎說什么,你賀伯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事明擺著許天嬌的不是,他還能強壓你不成?”
蘇振華只覺得好笑,話是這么說,心里也沒底得很。
“不過你怎么確定她去賀家了?”
話音剛落。
賀建國的身影出現在門前,身后跟著安幸福和賀景陽,他們一臉古怪,見到蘇晚時,變了臉。
許天嬌臉上的紅印還清晰得很。
指著蘇晚這個罪魁禍首:“蘇晚無憑無據,把我叫來打人,還拉著蘇叔叔他們撐腰,你有父母在就能這樣欺負人嗎?”
這話落在蘇晚耳朵里可是新鮮得很。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憑父母壓人。
連賀景陽聽了都面露驚悚。
可許天嬌臉上的傷痕擺在眼前,說明了一切。
賀建國神情難測,盯著蘇晚,眼含危險之色,心里情緒在翻涌,一向懂事的大兒子為了她離家出走擠在集體宿舍現在還不愿意回來,她倒好,扭頭掌摑烈士之后,還拉著家里人狐假虎威。
寧莉心里憋氣,面上擠出笑容,拉著安幸福示意他們入座。
“吃過沒?正好我們在吃晚飯,一起吃一點吧?”
賀建國盯著蘇晚一臉不善,聞言冷哼一聲,“不用,我們吃過了。”
“那,孫媽,趕緊去倒茶,都別愣著了,坐吧。”
拉著安幸福的手,寧莉帶著他們到沙發坐下,讓孫媽看茶。
賀建國臉色不佳,陰著臉坐下,沖著蘇晚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蘇振華起身,離開飯桌,站在蘇晚身前,“老賀,孩子們的矛盾本來犯不著,可這天嬌一言不合上教育局舉報,這就太過分了,你我的都知道,蘇晚高考的機會是她自己爭取來的,費了一番功夫,這段時間她安安靜靜在外頭復習,無緣無故讓天嬌給舉報了,這是非對錯,總要有個結論吧?”
蘇振華嘆氣,口吻溫和,緩緩道來:“你也別動肝火,我知道許家不容易,這么些年,我能搭把手的從來沒有推脫過,可對小晚,我們全家都是虧欠的,現在天嬌這么欺負她,我這做父親的要是再袖手旁觀,她還能認我這個爸嗎?”
好言好語后,蘇振華也表明態度。
“天嬌這事要是不給個交代,把舉報給撤銷了,真耽誤小晚的前程,我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算了的!”
這是蘇振華第一次在蘇晚的事上堅決表態。
涉及高考,寧莉臉上也掛不住,面對許天嬌沒有好臉。
“可不是,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到底什么深仇大恨,背地里舉報,太無恥了,我最討厭這種有話不說背地里搞小動作的人,都是鄰里鄰居的,至于嗎!?”
她很是窩火。
那個年代過來的,誰不厭惡這種背地里搞舉報的人,這要是驚動上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