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許久的不回答,雷哥或許已經知道了答案。
接著,他又說了一句話,正是這句話,讓我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小方,如果當初我沒有拉你入道,你說,我是不是就不用面對這個選擇了?”
或許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里,覃三江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覃幫第一人,他的手下們跟著他過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生活。
當然,也不排除個別人會被他當炮灰的可能。
畢竟他手里有著各個兄弟的黑料,想把誰扔進監獄,簡直易如反掌。
就像現在的暴火一樣。
而且,隨著幫會越來越穩定,內部矛盾也會越來越凸顯。
盛極必衰,這個道理不僅適用于國家,還適用于幫會以及大家族,甚至其他的團體。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我沒有出現之前,覃三江已經對雷哥和曹龍一伙人略有微詞了。
因為一山不容二主,覃三江要的是段風刁九那樣絕對聽話的小弟,而不是以雷哥馬首是瞻的曹龍老牙等人。
我的出現只是加速了這種結局而已,就算沒有我,估計雷哥和曹龍等人也會被覃三江踢出局,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這句話除了具有很大的哲學性之外,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所以,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后,我就從這個問題里跳出來了。
“雷哥,這個問題并不能改變什么,就算沒有我,覃幫的問題依舊會存在,不是嗎?”
雷哥也不和我爭論這些了,徑直問道,“你想怎么做?”
“我會找一下相關的證據,如果確定和三哥有直接的關系,那我就以牙還牙。”
“怎么還?”
“很簡單,他搞了火哥,那我就搞他的小弟,我會讓他明白,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
傻子也知道,把覃三江搞了,一切萬事大吉。
但這個想法壓根就不現實。
就好比他覃三江,是沒有搞死我的能力嗎?
他有。
可他為什么不敢直接行動呢?
說白了,還是風險不對等。
他如果堂而皇之的對我下死手,又沒有一擊斃命的話,我可能會毫無底線的反撲,甚至不排除波及他的家人,這種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同理,我也是一樣的心態。
到了他那種級別,直來直去的打殺已經是最低級的報復手段了,他不會用,也不屑用。
我雖然地位沒有他高,但得益于曹老頭的指教,攻殺一道的心得卻是絲毫不遜色于他的。
這也是為什么我能崛起這么快的原因所在,因為我知道什么時候用腦子,什么時候動刀子。
一分鐘后,雷哥說道,“就當我不知道吧!”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別說雷哥,我自己都嫌累了。
難道我想整天打打殺殺嗎?
我就不想安安穩穩守著九曲這一畝三分地嗎?
可有人不愿意讓我太平啊!
好在我早就習慣了江湖的無奈。
當下立馬對阿慶說,“你再去基地一趟,然后和林建商量一下,帶上一批人去永慶一趟,具體怎么做我再通知你。”
“好。”
阿慶準備走人的時候,忽然又沖我說道,“巖哥,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
我本來心情就很糟糕,見阿慶又是那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有話就說,我還能吃了你怎么樣?”
“霞姐被人打了,打的還不輕。”
“什么!誰打的?”
阿慶扭頭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小聲道,“是圓姐打的。”
我不由一怔。
“圓姐上來找你的時候,剛好看到霞姐從你房間里出來,然后......,其實,霞姐是擔心你的狀態,并沒有做什么,可能被圓姐誤會了。”
草!
這都是什么破事啊!
我抱怨道,“你怎么不攔著點?”
阿慶面露一絲為難。
“仇霞沒有解釋嗎?就任由圓圓打她?”
阿慶搖搖頭。
我暗下嘆了口氣,然后擺擺手,“去忙吧!”
“阿慶!”
阿慶轉過身。
我看著阿慶,緩緩說道,“無論是什么任務,你記住一點,不要以身犯險!你就在暗處觀察,如果大勢已去,或者任務失敗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其他人的安危不用你操心,懂嗎?”
阿慶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后走了出去。
等阿慶走后,我便返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