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說實話,可以接著打太極,也可以將我轟出去,但有些事情他不能忽視,那就是后續的關系。
如果被我查出來他在說謊,那我會不會報復他的?
會不會拿他的家人出氣呢?
這些因素,才是齊鳴的壓力來源,顧慮所在。
因為他的保護能力太薄弱了,而我的報復手段太多了!
我也沒有著急,默默的喝著茶,給齊鳴充分的考慮時間。
約莫過了一分鐘,齊鳴再次開口,“你先把錢收起來。”
我遵從他的說法,將錢重又裝進了口袋。
“大概在一個星期前,我們接到了上級的秘密指令,不再對暴火有任何寬容,如果發現他有任何不法行為,立即逮捕。”
我眉頭皺了一下,“這么說,那天晚上是你們刻意激怒的暴火?”
齊鳴愣了一下,他似是沒想到我的猜測竟如此精準。
“也不算刻意激怒,那天晚上暴火不按交規行駛,還差點撞到路人,我的人是正常問詢,可能問詢的態度有失溫和,然后和暴火的小弟爆發了口角。誰知道爭吵升級就爆發了沖突,暴火的小弟也是有點虎,拎著一根鋼管擊打在了受害人后腦上,大致的經過就是這樣。”
我沉默片刻,又問,“這個指令是誰發出來的?”
齊鳴搖搖頭,“是港城治安總隊告知的,具體什么情況,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有沒有馬東升的授意?”
齊鳴略顯誠惶誠恐,“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具體什么情況,你可以去港城打聽打聽。”
我沒有再為難他,隨即站起身,道,“齊隊,打擾你吃早飯了,這兩瓶酒......”
不等我說完,齊鳴連忙道,“我什么也沒說,無功不受祿,這酒,你還是拎回去吧!”
我明白齊鳴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
我還是沒有讓他為難,隨手將酒拎起,并向齊鳴微微鞠了一躬,“謝謝齊隊的招待,那我就不打擾了。”
走出臥室的時候,我還向正在吃飯的小朋友打了一聲招呼。
見齊鳴并沒有送我的意思,我也沒有多說什么告別的話,走出房門之后,徑直朝著樓梯走去。
.....
“老齊,這人誰啊?”
關上門后,女人問道。
齊鳴擺擺手,“朋友的朋友,想托我辦點事,我沒同意。”
“你啊,做人就是太死板,有些時候只是說一句話而已,又不讓你犯法,干嘛不幫呢?你只要稍微通融一下,既有外快收入,還不用得罪人,多好。”
女人隨口嘮叨著。
“你懂什么!通融是不犯法,可通融多了,就不會在乎法律了!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在孩子跟前說這些.....”
片刻后,齊鳴又道,“你不是要帶著天天回老家一趟嗎?今天收拾收拾就走吧!”
......
坐進車里,我閉上了眼睛,腦海里不斷想著從齊鳴那里得到的信息。
既然是港城治安總隊透出來的信息,那馬東升必然知情。
既然馬東升知情,那覃三江也肯定知情。
因為暴火是覃三江的人,動暴火之前,馬東升肯定會知會前者一聲的。
這樣推算的話,陷害暴火的人就算不是覃三江,也肯定和他脫不開關系!
至少他默認了這個計劃。
想到這,我覺得我沒必要再去港城了。
睜開眼,我用備用機給阿慶打去了電話。
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只要有機會,把刁九搞了,讓他下去見段風!”
既然你覃三江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媽的,看看誰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