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準備怎么應付?”
沉默片刻,覃三江回道,“我正想要請教輝哥你呢!你路子廣,你分析分析,京都的那位.......和方巖到底什么關系?”
“這件事完全不科學啊!我早就調查清楚了,方巖他就是個泥腿子,怎么可能認識這樣的人物呢!”
太子輝推了一下眼鏡,淡淡說道,“別說你,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確實是京都打來的電話,這一點無可爭議。”
“三哥,既然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你想好怎么收場了嗎?是接著斗下去,還是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輝哥,你可能不了解我們的恩怨,就算我想,他也不樂意啊!”
太子輝淡淡道,“恩怨這種事情,并非沒有東西可以代替,你表個態,其他的交給我吧!”
覃三江先是一怔,隨即又陷入了沉默。
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太子輝看似給了他兩個選擇,實則,只給了一個。
斗下去沒門,只能握手言和。
他只是想不通,早就不過問江湖事的太子輝,竟然當起了和事佬?!
是有人委托,還是他自愿為之?
如果是自愿,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覃三江想到了一個可能,太子輝之所以如此熱忱,恐怕是擔心造成的影響太大,繼而波及到他自己。
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如果再斗下去,再次驚擾到京都的那位神仙,誰也不敢保證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港城的經濟本就畸形,是在省委幾個大佬睜只眼閉只眼的默許下,才堅持到現在的。
如果京都有人拿這事做文章的話,那后果可就大了去了!
哪怕是他太子輝也無法獨善其身。
這樣一來的話,他想息事寧人也就說的過去了。
“三哥,這件事其實沒有難考慮的,你們再斗下去的話,方巖什么處境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過的不如現在,這一點,我是能保證的。”
并沒有給覃三江太久的考慮時間,僅是過了十秒鐘而已,太子輝就說出了這樣一番平靜又霸氣十足的話。
覃三江很好的隱藏了內心的怒氣,然后聳了一下肩,無奈道,“行吧,我聽你的安排。”
......
通過瀝江圍橋的時候,大豹將車停到了一邊。
然后,雷哥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壇子,隨口說道,“本來想讓你見她最后一面的,不過,她已經面目全非了,索性直接火化了。”
“我知道你重情,所以我把骨灰收了起來。”
我接過骨灰壇,默默的走向了橋梁中間位置。
以前我就對仇霞說過,讓她離我遠一點,成為我的女人沒什么好下場的。
她當時非常平靜的說了三個字:我不怕。
她確實沒有怕,但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到現在都想不通,我他媽到底有什么好的!
哪怕你委婉那么一點,哪怕違心說兩句罵我的話,也不至于丟命啊!
哪怕你熬過這幾天,等我出來,日子不就好了?
以前你還說阿荷傻,我覺得,天底下沒有比你更傻的人了。
在圍欄上擺了三支煙后,我先將蓋子扔進了河中。
接著,緩緩傾倒。
我記得仇霞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將來要做一個風一樣自由的女人。
她生前沒有實現,沒想到死后實現了。
灰褐色的骨灰隨風飄揚,不過,也僅是飛舞了片刻而已,就盡數落在水面之上。
猶如仇霞短暫而又悲苦的一生。
“霞姐,一路走好。仇,我一定幫你報。”
說完,我將壇子也扔進了河中,繼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