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做沒看見,搖搖頭道,“我本來就是無名小卒,不認識這位大佬也是正常。”
這時,白毛雞笑著說了一句,“小方,他就是港香商會的會長文會明。”
我頓時嘴角一抽,草,我說他怎么對我苦大仇深的,原來是東方不敗的干爹!
得虧是在太子輝的地盤,要不然,這家伙罵我兩句都是輕的。
“具體的情況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是文會長的犬子派人搞了你的大哥,你又搞了人家的犬子報仇,事情是這么回事吧?”
太子輝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踟躕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
“人死不能復生,經過我的調和,文會長愿意放下這段仇恨,不過、”
看著我,太子輝接著說道,“不過,你要適當安慰一下文會長那顆痛失愛子的心,就拿一百萬吧,如何?”
說實話,一百萬不算貴。
但是,我當下所有的困境都已經被京都的那位神仙擺平了,我他媽傻啊!白給他一百萬!
我就算一分不掏,他能耐我何?
再說了,如果此時我妥協的話,那接下來和覃三江的談判怎么辦?
還接著妥協?
所以,哪怕中間人是太子輝,我也不準備低頭。
而京都的那位神仙就是我最大的底氣,我如果不說出來,誰又能知道我們的真正關系呢?
“可以啊!文會長如果嫌一百萬少的話,我可以給他兩百萬。不過、”
我也玩了一出先揚后抑,接著,目光漸變犀利,沉聲說道,“不過,我死去的哥哥誰又來賠償?誰又來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
當我擲地有聲的說出這番話后,現場的氣氛頓時一滯。
有人挑了一下眉頭,或許覺得我有些不自量力。
也有人揚了一下嘴角,對我據理力爭的行為表示認可。
太子輝則收斂了一下笑意,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或許他感受到了,我雖然年輕,但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的哥哥值幾個錢?阿頎是文會長的干兒子,能相提并論嗎?”
說這話的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大佬,也是在后來才知道,他就是港香商會的會長——牛犀道。
我絲毫不相讓,冷冷道,“人命是這么算的嗎?就算我的哥哥命賤如螻蟻,那我憑什么要給他一百萬?”
“憑人是你殺的!”
牛犀道擲地有聲的吼道。
“我殺的?”
我玩味一笑,“這位老板,你說話可要講證據啊!連省廳的高廳長都說抓錯人了,你憑什么說人是我殺的?”
牛犀道頓時一噎,然后冷哼一聲,“是誰殺的,你比誰心里都清楚!敢做不敢當算什么好漢!”
我還欲辯駁,不過被太子輝打斷了。
“好了,這件事等會再議,聊聊你跟三哥的事吧!你怎么想的,暢所欲言。”
或許對我的表現不太滿意,太子輝的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么溫和了。
不過我并不在意,像他們這種梟雄,只會和利益交朋友,就算我舔著臉硬往前湊,得到的也只會是一臉口水。
當下我直接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語氣也略顯高昂,道,“在我進去的這段時間,三哥他大肆迫害我的兄弟,更是親手搞死了我的女人!接著,為了將我碎尸萬段而后快,又捏造了不計其數、不實的罪名!”
“沒有出來之前我就暗暗發誓,這個仇,我要是不報,就不配為人!”
“胡說八道!方巖,你他媽不要血口噴人!”
覃三江也坐不住了,頓時站起身和我對峙。
“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心里最清楚!我問你,仇霞是怎么死的?”
覃三江還欲再說,不過被太子輝打斷了。
“好了!讓方巖說完!”
我緩和了一下,接著說道,“輝哥,本來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我是寧愿玉碎,也不愿瓦全。不過,你既然開尊口了,我和雷哥自然賣你的面子。”
“這樣,只要覃三江拱手讓出滘鎮所有的地盤,這筆恩怨就一筆勾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