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講,生活的本質就是活著,只要人不死,其他再重大的事情也都是擦傷而已。
......
在出租屋里大概待了一個小時左右,走出屋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沒有遲疑,我快速下樓,并找到了阿慶駕駛的那輛寶馬。
阿慶和小浩也是跟著我奔波了一夜,此時已經在車里睡著了。
把他們喊醒,我們先吃了一頓早飯,然后再次返回了港城。
來到拘留所門口的時候,雷哥的車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接下來,我和雷哥一邊抽煙一邊等待。
并沒有等太久,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阿豹和小六他們陸續從門里走了出來。
看到我們后,阿豹頓時就哇哇哭了起來,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孩子。
雷哥一邊安慰一邊罵,“草!還是個舵主呢!丟不丟人啊!”
不止阿豹,啞巴看到我后也哭了,嗯,就像小孩痛哭的那種,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喊著阿巴阿巴。
他本身是一米八幾,二百多斤的壯漢,如此反差萌的表現可謂相當的滑稽。
哭的也就他們兩個,至于其他人,表情都有些復雜。
有重新擁有自由的開心,有反叛我的愧疚和心虛,還有一抹說不上來的懼怕。
我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他們為了不受罰,大部分人已經接受了覃三江的條件,選擇背刺了我。
小川也是如此,由最初的錚錚鐵骨,最終也向無盡的折磨低了頭,將我推到了最前面。
既然背叛,就有可能遭到我的報復。
這就是他們懼怕的原因。
當然,我并沒有報復或者怪責他們的念頭。
因為我知道身不由己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不說其他,如果他們持續的對我的身體施壓,我估計也撐不了這么久,更不用說他們了。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
只要沒有刻意的去做一些違反原則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另外,現在我和雷哥正是用人的時候,更沒有必要在這件小事上計較太多了。
這也是我和雷哥親自前來的目的所在。
“怎么了?不認識了?怎么連一聲巖哥都不喊。”
我主動上前,拍著小川的肩膀,笑著說道。
小川終于哭了,“巖哥,我對不起你!我......我......”
說著,小川就要給我跪下。
不過被我拉起來了,然后,我緊緊的抱著他,真摯說道,“沒有,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真的!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的福氣。”
小川顯得更愧疚了,“巖哥,你別這么說,你越這么說,我心里越難受。要不你給我兩刀吧!實在不行你打我兩拳!”
我白了他一眼,罵道,“媽的,有病吧你!回去再收拾你!”
說罷,我走向小六、白虎、黃元、羅杰、小邦阿星等人的跟前,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別這樣,真的,今天是你們出來的好日子,也是我們團圓的大喜日子,別垂頭喪氣的。”
“巖哥......”
小六看上去也有要哭的跡象。
“行了!都不許哭!”
說罷,我依次和眾人擁抱,過后說道,“先回去吃飯,到時我再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
回去的路上,小川和白虎坐進了我的車里。
隨著情緒的平復,小川也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問我,“巖哥,你.......你是怎么出來的?”
我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覺得我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小川連連搖頭,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比我們出來的還早......”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我也不想浪費那么多口水解釋,當下便玩笑似的說道,
“忘了告訴你們了,我身上有小說男主的光環,一個小小的覃三江而已,還奈何不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