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罵,直接將兩個前臺,以及負責安保的四二六嚇的一大跳!
當下連忙向我致歉。
我自然不會在乎這個,隨口問道,“鋼炮在這里嗎?”
四二六恭敬回道,“炮哥在這里,只是......他現在應該還沒有起床。”
我沒想太多,讓這個四二六領路,來到了二樓最里側的一個房門前。
沒有敲門,我先摁下了門把手,發現沒有反鎖后,我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剛走進去,鋼炮也醒了,然后張嘴罵了一句,“媽的!誰讓你進......”
看到是我后,后面的話就沒有罵出來。
“巖哥?你......你怎么有空跑過來了?”
說著,鋼炮連忙起床穿衣。
“炮哥,你玩的挺花啊!身子能撐住嗎?”
看著床上的另外兩個赤裸裸的妹子,我笑著調侃了一句。
按照公司新規,鋼炮已經觸犯了‘私下作風’這一條規矩。
不過我沒有計較,因為我很清楚,想要讓所有人遵循公司新規,絕對不是朝夕之事。
再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鑒于我和鋼炮的感情,我就當沒看見。
鋼炮老臉一紅,解釋道,“昨晚喝多了,放心巖哥,以后不會再這樣搞了。”
我笑笑沒有再說,接著,和鋼炮一塊來到了供堂。
供堂里的衛生有點一言難盡,沙發上有女人的衣服就不說了,小桌上更是放著殘羹剩飯,地板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拖過了,看上去都快包漿了。
我還是裝作沒有看到,走到二爺跟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趁著這份功夫,鋼炮連忙將沙發收拾了一下。
坐在沙發上,我問鋼炮,“炮哥,在球廳還習慣嗎?”
鋼炮點點頭,笑道,“挺好的,我有自知之明,其他場子我可能勝任不了。”
我能感受出來,鋼炮有點言不由心,他只是表面對我恭敬罷了。
這個也能理解,以前跟著老牙的時候,他在九曲也算是個人物。
現在老牙死了,我雖然給了他一個管理,但和以前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最關鍵的一點是,以前我在覃幫的地位不如他,現在成了他上司的上司,這么明顯的落差,估計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又隨口聊了幾句后,我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笑道,“我說肚子怎么餓了,原來都到中午了。”
鋼炮心領神會,立馬邀請我去吃飯。
我不想搞的太隆重,就在球廳不遠的一家的小飯館里對付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我和鋼炮聊了一些過去的事情,開導他的同時,也不輕不重的敲打了他一下。
吃過飯,我就沒有多待,離開的時候,我笑著對鋼炮說道,“記得把供堂里的衛生收拾一下,瞧都臟成什么樣了。”
這句話不是在打趣,而是我的一句忠告。
在每一個混江湖的道上人物心里,供堂都是一個神圣的地方。
只有發自內心的尊重和熱愛這個職業,才會將供堂精心的呵護起來。
我不管球廳的業績是多么出色,只要我下次再來的時候,發現供堂的環境沒有得到改觀,那鋼炮的這個管理,就得易位。
他玩女人沒什么,抱怨命運的不公也無妨,但做人一定要認清現實,尊重現實,并學會服從。
如果他做不到,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潛在的隱患,那我還留他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