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一段時間不見,你該不會把我也忘了吧?”
覃三江笑呵呵說著,并主動沖我伸出了手。
這個手,我是一萬個不想和他握,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太子輝和一眾大佬都還看著,我要是不給覃三江一點面子,氣氛肯定會僵!
想著是白毛雞的大喜日子,我就暫時放下了以往的恩怨,笑著和覃三江握了一下手。
“三哥真會說笑,我擁有的一切全靠三哥所賜,忘了誰,我也忘不了你啊!”
這番話的意思就多了,既可以理解為真誠感謝,也可以理解為變相嘲諷,也可以理解為恩怨情仇。
但具體是什么意思,我想覃三江比我更清楚。
覃三江的靜氣功夫還是很到家的,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異常,依舊保持笑呵呵的狀態,說道,“小方,此言差矣,你能成長到現在,有你自己的本事,也有輝哥的功勞。不是輝哥,你覺得,你能走進這個屋嗎?”
“那是當然,我什么時候也忘不了輝哥對我的恩情。”
太子輝也看出來了,要是讓我們再聊下去,指定壞了氣氛,當下就淡淡說道,“小方,別站著了,來,咱們坐下聊。”
我婉拒道,“不了輝哥,我還在向簡老板請教生意上的問題呢,你們聊吧!”
說著,我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打擾和歉意的手勢,然后就走了回去。
回到小沙發的時候,剛好聽到簡老板對覃三江的評價,“他和太子輝能玩一塊去,我是一點都不驚訝,因為他們都是一類人,既虛偽又陰險。”
豉油真擺了擺手,“咱們聊咱們的,別人是好是壞,沒必要拿出來討論。”
不一會又來了幾個衣裝革履的中年人,而且是白毛雞親自領過來的。
這群人都是港城以及周邊的一些企業家。
商場上的圈子和我們不一樣,除了太子輝等人起身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沒有挪屁股。
至此,辦公室的客人也都來的差不多了。
大概在十一點鐘的時候,應白毛雞的請求,大部分人都下一樓參加開業儀式了。
我自然也去了,也站在了前列,不過是最邊緣的位置。
對于這樣的安排,我沒感覺有什么不舒服的。
能在兩年不到的時間里,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白,走到港城頂級大佬的行列,我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幸運了。
我只是有點感慨。
就說,江湖這座山的頂峰到底在哪呢?
我已經爬到絕大多數人仰望的高度了,可在新東泰的剪彩儀式中,也只是站到了邊緣的位置。
更關鍵的是,真正牛逼的人物都沒有出場。
如果他們出場的話,連太子輝都得靠邊站。
也就是在悠然之間,我對江湖就沒有那么向往了。
......
白毛雞將宴席安排在了東坑本地的一家飯店里,檔次雖然低了一些,但餐品和酒水的逼格絕對不低。
對于一些道上的私人恩怨,白毛雞應該還是清楚的。
然后在座位的安排上,也進行了微妙的調整。
至少把我和覃三江,豉油真和太子輝這樣的冤家對頭分開了。
雖然宴席的規模很大,但都有各個的圈子,很熱鬧,但又互不打擾。
作為主家的白毛雞自然忙的焦頭爛額,來了這么多朋友,他無法照顧到每一個人,但也要盡量做到面面俱到。
從宴席開始之后,白毛雞就沒有再落座,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打招呼。
其實這種席面跟老家的大席沒什么區別,就是逼格高了一些,有錢人多了一些罷了,具體的流程都差不多的。
對于這場宴席,說是港城史上最強大的宴席,相信不會有人反駁的。
只要是坐在位子上的客人,哪怕他長的再普通,看上去再和氣,也絕對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