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童哼了一下,“你也就嘴巴厲害一點了,我真向你表白的話,你敢接受嗎?”
我喝了一口酒,又嘆了一口氣,“魚姐,你出場晚了啊!偏偏在我封心的時候撩撥我,不好意思女人,我可能.....會拒絕你。”
“切,搞的我像沒人要的大白菜一樣,還想讓我對你表白?你也沒喝多少酒啊,怎么開始做起夢來了。”
我沒有和她接著斗下去,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方巖,在你沒來之前,我叔父他們就已經在討論你了。”
我看了魚童一眼,笑道,“說什么了?”
魚童直言不諱道,“雷動死了之后,他們對你的未來很擔憂。”
“差不多整個港城都知道,你負責開疆擴土,雷動負責幫你穩固大本營,有他在,會給人一種穩重感。此時他不在了,你不止少了一個得力幫手那么簡單,言行舉止也沒人能束縛住你,他們很擔心你會撐不起這么大的攤子。”
說實話,這個信息對我很重要。
魚千山都有這個想法了,作為另一個合作伙伴的白毛雞,估計也這樣想過。
雷哥雖然能力不大,但他的人脈和江湖地位還是很突出的。
要不然,四虎也不會齊聚他的葬禮現場。
而我看上去很厲害,但還是吃在了底蘊不足的虧,加上又是如此的年輕,被懷疑也屬正常。
如果能有葉家或者柏書記罩著,自然沒有什么問題的。
但今年過年我都沒有踏進葉家的家門,京都那邊也沒有任何人脈交往,這些異常已經引起很多人的猜疑了。
像白毛雞和太子輝這樣的大佬,更是明白了這中間是怎么回事。
估計他們都在盯著我,看我會不會行差踏錯。
如果我走錯的話,比如莽撞的找覃三江報仇,再鬧出什么人命事件來,我很確定,第一個和我撇清關系的就是魚千山!
而墻倒眾人推,我手下有七十多個場子,這么大一塊香餑餑,想必沒有人會不動心。
真到了那一步,白毛雞別說幫我,能不踩我就已經夠意思了。
道上的這些殘酷規則,我比誰都清楚。
“干嘛告訴我這些?”
魚童慢悠悠喝著茶,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對你有很大的好感,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再次喝了一口酒,也笑著說道,“雖然如此,我還是不準備今晚留下來。總的來說,謝謝你的欣賞,還有美酒。”
“怎么說呢?我雖然年輕,但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蠢,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心里還是有數的。”
“你心里有數自然最好,我們都怕你一時糊涂。”
魚童接著又說,“你雖然混進了頂級大佬的圈層,但論綜合實力的話,你應該是最弱的一個,哪怕是覃三江,也比你強上一籌。”
“你現在要做的是穩固自身,然后左右逢源,像.....曾經的覃三江一樣。”
我又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當孫子?”
“先穿襪子后穿鞋,先當孫子后當爺,這不是你們道上的信仰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將最后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答非所問道,“酒真不錯,哪天有時間,我再過來蹭一瓶。”
說完,我起身走向房門。
“就這么走了?”
“要不然呢?一瓶酒而已,總不能讓我陪睡吧?”
魚童也站起身,看著我說道,“方巖,有個誤會我一直都想澄清一下,我的腳.....真不臭,不信你可以聞一下。”
從魚童的眼神里,我感受到了一抹異樣的情感。
如果我真聞的話,估計聞的就不止一雙腳了。
“今天喝了酒,也聞不出香和臭來,改日吧!”
說完,我拂了美人意,徑直走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