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芽芽可是我看著長大的,跟親女兒也差不多,我哪兒下得去手啊!”
鄭娟表達格外夸張。
事實上,她連芽芽讀幾年級,多高多重,有什么相貌特征,都不清楚。
我也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抬手道:“鄭娟,起來吧,你又沒做這件事。”
鄭娟這才哭哭戚戚地站起來,懊悔道:“我真是倒霉啊,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懷念之前的日子。”
“你傍上了薛彪,日子應該很滋潤。”我哼聲道。
“我跟薛彪沒見過幾次面,后來,我就跟著老金,躲在個農村小院子里,連手機都沒有,一天天的都是熬。”
老金?
青云堂的老大,薛彪曾經的手下。
他指使殺人,是個通緝犯。
我看向韓風,正色道:“風哥,這事必須報警。”
“聽兄弟的,報警吧,這群畜生還想綁架芽芽,心腸壞透了,最好判個死刑!”韓風憤怒道。
“我,不想坐牢!”
鄭娟徹底慌了神。
“你跟一個通緝犯廝混在一起,不說清楚了,真的會坐牢的。”
我冷聲提醒一句,跟著就撥通了劉隊長的手機,簡單說明情況。
劉隊長叮囑,看住鄭娟。
他馬上派人過來把鄭娟帶走,進行審訊調查。
鄭娟知道逃不過去,徹底蔫了,問什么都說,只求我和韓風能夠原諒。
當初,她跟韓風離婚后,接到了一個電話,里面的人說出她兒子的相貌特征,放學走哪條路。
鄭娟很害怕,苦求放過兒子。
于是,那人便讓她再來平川市,就會忘了她的兒子長什么樣。
鄭娟無可奈何,又來到平川,便被四海盟的人給帶走了。
她開始跟著薛彪,衣食無憂,偶爾供薛彪取樂。
但某一天,她卻又被老金綁架了,還被關在一個農村的小院子里。
除了供老金幾人取樂,就是洗衣做飯,全是保姆的活,不聽話就挨揍。
她也清楚,老金是通緝犯,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逆來順受,并沒有其它選擇。
聽到這里,我一陣暗罵。
薛彪真踏馬的狡猾。
他故意讓老金綁架鄭娟,就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表示并沒有跟老金在一起。
私底下,兩人必然有聯系。
很快,
警員就登門了,給鄭娟戴上手銬,帶離了扶搖大廈。
韓風沒有走,繼續跟我聊天。
不免一陣感慨。
現在的江湖太瘋狂,什么惡劣的事情都敢做。
“兄弟,保護家人要重視,哥哥離開了東安,風云堂也早沒了,心里真是著急啊!”
“隔這么遠,我也苦無良策。”
我內心十分不安。
如果把家人們都接到平川市,反而更容易成為這伙人的攻擊目標。
“我今天都在想,實在不行,我就先回東安,酒店這邊,兄弟再安排個能人進來。這樣,咱在東安又有勢力了,我也能回到小靜身邊。”
韓風語出驚人。
且不說酒店經營剛剛步入正軌,離不開韓風。
韓風為兄弟甘愿舍棄一切,我也不能因為個人家庭原因,攔住他追求夢想的步伐。
不過,提到所謂的東安縣勢力,我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像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