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一個個的,打扮成這鬼樣子?”
“這叫行為藝術。”薛彪嘿笑。
“法律不聽你的狡辯!”張鵬揮了下手,命令道:“干擾社會秩序,制造恐慌,趕緊帶人離開。”
“小子,別在這里多管閑事。”
薛彪非但不動,而且出言不遜,沒把張鵬放在眼里。
太囂張了!
新上任的張鵬顏面無光,上前就揪住了薛彪的脖領子,一字一句道:“你,馬上跟我回所里,接受調查。”
“放開!”薛彪瞇起眼睛。
“哼,你敢動我?”
張鵬冷哼一聲,當上副所長后,膽子也大了,跟薛彪目光冷冷對視,并不放手。
薛彪確實不敢動張鵬,那就落下襲警的罪名。
可就在這時,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名穿著長袍的流氓,忽然靠近了張鵬。
他的袖口里,探出一柄匕首,突然就扎在了張鵬的腰間。
“不……”
薛彪驚得眼睛溜圓,高呼出聲。
張鵬松開薛彪,伸手往腰后一摸,滿手都是血。
跟著一起來的兩名警員,急忙沖過來,不顧一切地將這個流氓控制住,戴上了手銬。
“敢動彪哥,得看我答不答應!”
流氓拼力掙扎,仍不忘向薛彪表忠心。
“槽,你這個蠢貨!”
薛彪氣得破口大罵,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一下子就鬧大了。
“都不許……走,帶,帶回所里調查。”
張鵬痛苦地捂著腰,身體已經站不直了。
“張鵬!”
我急忙沖過去,將他扶住,同時高喊:“快叫救護車!”
流氓們一哄而散。
老黑帶著武館學員沖上去,也只是抓住了三個。
薛彪沒走,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發出長長的嘆息。
“薛彪,你踏馬的就是作死,沒有好下場的。”
我沖著薛彪怒罵。
“我也不愿意這么干,可是能怎么辦,有些路是不能回頭的!”
薛彪目眥欲裂地嘶吼。
十分鐘后,
不光救護車來了,也來了大批開著爆閃的警車。
張鵬作為警察,被人刺傷,事態嚴重,這是對警方的嚴重挑釁。
劉隊長也來了!
他只是跟我眼神交流了下,便親自攙扶著張鵬,上了救護車。
薛彪也被戴上手銬,連同那幾名流氓,全部押上警車。
警車和救護車疾馳離開。
場上安靜下來。
我看了下腕表,晚上九點。
在門前佇立片刻,我這才默然地回了辦公室。
張鵬受傷了!
我心情沉重,他也是我的好兄弟。
真踏馬操蛋。
到底要多少人付出代價,才能終結這場爭斗。
南宮倩隨后進來了,她來到我的身后,輕輕地替我揉著肩頭,安慰道:“小巖,我們應該看到好的一面,四海盟黔驢技窮,只能搞這種下作的手段,他們快完了。”
“祝他們都下地獄。”我咬牙罵道。
“經歷這么多,我也相信正義的力量,他們終將被掃進時光的塵埃里,消失殆盡。”南宮倩道。
坐了片刻,我這才起身回了套間里。
又拿起電話,打給了劉隊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