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的便,你玩高興了就好。”
說完鐵窗關上,人走了,
手下人把酒和燒雞雙手奉上,刀疤男撕了一條雞腿,放在嘴里大口的嚼著,他的嘴撇的快到耳丫子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余則成二人手上的手銬,輕蔑的說道。
“你們兩個也太不知道死活了?在易縣這一畝三分地兒還敢惹杜彪這個活閻王?好家伙,連手銬都不給你們摘,說吧,你們是干嘛的?來易縣想干嘛?”
余則成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務,佟亮也是兵王出身,哪能將這些土鱉放在眼里?尤其是佟亮,這口氣憋的他胸口堵的難受,
佟亮從衣領踹出一根鋼絲,三兩下就把手銬給捅開了,他轉頭又給余則成去開手銬,
他們倆這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刀疤男,他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聲,那十幾條大漢嚎叫著撲了上來…
一家國營飯店的包廂里,酒桌上擺滿了雞鴨魚肉,現在易縣的老百姓都在吃野菜挖樹皮了,就這還吃不飽,卻有人在大吃二喝。
這個世上的事就沒有公平的,就算絕大多數的人被餓死了,也會有人連雞鴨魚肉都吃膩了,一個勁的要換口味,這就是現實,
杜彪坐在主位,公安制服沒系扣,敞著懷,他的頭頂就剩下了三四根頭發,很珍惜的梳到了一邊,杜林坐在他的旁邊,給他的酒杯里倒酒,
酒桌上還有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三個男人都穿著干部服,也都學著杜彪的樣子敞著懷,看模樣和杜彪有幾分相似,估計不是兄弟就是叔侄。
這個女人年齡不大,但是眉目之間滿是放蕩輕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餅。
“大林子倒酒。”
杜林趕緊站起來,滿臉堆笑給那三個男人挨個倒酒,那三個男人頭不抬眼不睜,一看就是瞧不起杜林,
看杜彪的樣子,應該是習以為常了,杜彪拿起酒杯說道。
“老六,別一副帶死不活的模樣,你一個公社書記還讓幾個泥腿子給熊住了?不就是救濟糧沒有發下去嗎?多大點事兒呀?他們要是敢到你那再鬧,我就把他們都抓起來,好好的給他們上一課。”
那個叫老六的男人一臉的苦瓜相,他和杜彪碰了一下酒杯,一仰脖一飲而盡,他哈了一口酒氣說道,
“二哥,咱們都是一個族里的弟兄,一筆寫不出兩個杜字,我就有啥說啥了,現在村里的形勢很不好啊,公社的救濟糧讓咱們暗中就給賣了,這可是個掉腦袋的事兒呀!”
老六旁邊的男人也一個勁的點頭。
“二哥,我按照你說的,在我們糧庫,把糧食都運出來,放在咱們老宅子里了。”
杜彪點了點頭,滿意的嗯了一聲。
“把這批救濟糧給賣了,到時候你們都有好處,來,喝酒!”
這三個男人都是杜彪的族里兄弟,杜林也是,只是杜林是旁枝,一項不受待見。
這三個分別是族里排行老六的紅旗公社書記杜康,排行老八的糧庫副主任杜文,還有排行老九的供銷社主任杜仲,
這些人都在易縣的實權部門當干部,怪不得杜林說易縣是他家的呢,果然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