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邢美玉這個娘們不會向上邊告咱們嗎?”
杜彪陰陰的一笑。
“咱們倒騰糧食,可以不跟我爹說,但我估計我爹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咱們易縣還這么穩定,就是因為黑市還有糧食可賣,所以我爹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不知道。
可是公安部的人這件事,包括邢美玉,這個事兒太大了,稍有不慎就不是掉一顆腦袋的問題了,我跟我爹說,也是為了征求一下他的意見,但該怎么做還得是咱們哥們作主,”
杜康長出了一口氣,猛地將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嗆得一個勁的咳嗽,他吃了一口菜,往下壓了一下才說道,
“二哥,老話說的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部里的那幾個人好處理,咱們易縣別的不多,就是山多野獸多,把他們往山里一扔,用不了兩天,連骨頭棒子都沒了,
關鍵就是這個邢美玉,她來咱們易縣兩年多了,多多少少會有幾個心腹,昨天抓她鬧得沸沸揚揚,要對付他,咱們還得多費點心思。”
杜彪咧嘴一笑,拍了拍杜林的肩膀。
“這件事二林子已經幫我想出辦法了,小玉,當初在窯子館,那個老鴇子要是對付不聽話的姑娘。該怎么辦?”
小玉撇了撇嘴,
“那還不好辦,把春風散往酒里邊一兌,給不聽話的喝下去,到時候什么貞潔烈女也得化成蕩婦,讓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杜彪挑了挑眉毛。
“這春風散,你那還有嗎?給這個娘們兒喂一點下去,咱整個十個八個的男人侍候侍候她,我看他以后還有什么臉在這易縣待著!”
小玉遲疑了一下,她就是出賣個身體,沒想過害人,更不想參與到杜氏兄弟的事兒里面去,尤其是聽說要害的人竟然是副縣長,這她哪兒敢呢?
杜彪見小玉不吱聲,他獰笑了一聲,臉上的橫肉直哆嗦。
“小玉,這些年我們姓杜的,對你可不薄啊,就說我這倆兄弟往你身上搭多少錢了?你心里沒個數嗎?我為什么不抓你?不就是因為你是我兄弟的相好嗎?
怎么地啊?喝酒吃肉的時候,你挨個叫哥哥,這特么一有事兒了,你就往后撤了?你不講究啊…”
小玉看著杜彪眼里的兇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這種女人最擅長見風使舵,立刻倒滿一杯酒,嬌笑著走到杜彪身邊,湊到他耳邊說道,
“彪哥,你看看你,說兩句話就急眼,我小玉就是一個下等人,沒有你們我該怎么活呀?我的意思是呀,與其毀了她,不如將她收為己用…”
杜彪的眼睛瞪圓了看著小玉,他咧嘴笑著笑。
“說說,怎么把邢美玉收為己用?這件事要是做到好,好處少不了你的。”
小玉嘿嘿一笑,彎腰施了個萬福。
“謝大爺賞!”
她抿了一口酒,開口說道。
“剛才彪哥說,找十個八個男人把她給輪了,讓他沒臉在易縣呆,我那個時候就在琢磨,與其弄走一個,再來一個跟您對著干的,還不如就留下邢美玉。
咱們找一個小白臉,讓他把春風散給邢美玉灌下去,等他倆人成了好事兒,正在關鍵的時候,彪哥,你把照相館的照相機借來,給她拍幾張照片,有了這個把柄,以后您說什么,她不得聽什么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