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局長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升你當書記對他來說連個事兒都算不上。”
杜彪一動不敢動,他尷尬的叫道,
“你們是哪一部分的?我是縣公安局長杜彪,你們竟敢無故打死我的手下,想造反嗎?”
大寶冷笑一聲。
“就憑你?還不配問我是哪一部分的?你叫杜彪是吧?在易縣,你們杜家的人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尤其是你杜彪,不算情人,媳婦你就娶了三個,
糧庫的糧食你說倒賣就倒賣,國家波的救濟糧,還沒等進倉庫就被你給賣了,你置國家的法律于何處?你置黨紀國法于何處?”
杜彪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大聲說道。
“你這是污蔑人,我承認我作風有點問題…不是,你是干嘛的呀?我們易縣的事兒用你管嗎?我告訴你,這里是易縣,易縣它姓杜。
只要我上外面喊一聲,一些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給淹死。”
大寶輕蔑的一笑,
“來人,把他的槍下了,讓他消停消停!”
隨著大寶的口令聲,三個士兵擠了進來,他們用槍對準了杜彪,杜彪嚇得高舉雙手,他現在就是一頭紙老虎,不知道說什么能救自己的命。
剛才他聽的真真的,面前的這位將軍已經派人去抓他爹和他姐夫了,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看這陣仗,假的應該是不可能的。
他使勁咽了口唾沫,勉強的擠出了一點笑。
“首,首,首長,誤會誤會呀…”
一個士兵摘下了他的手槍,又揚起了槍托,照著他的臉就給了一下,杜彪媽呀,一聲捂著臉就蹲下去了,
大寶一看,哎呀,社會人啊,知道抱頭捂臉。
三個士兵掄起槍托,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砸,只是幾下,杜彪的腦袋就已經跟血葫蘆似的,他拼命的喊著。
“救命啊,殺人了…”
他忽然停頓了一下,這個詞兒怎么這么熟悉呢?就這么一瞬間,他就想起來了,他帶著人抄老趙家的時候,趙老頭和他老婆就是這么喊的。
他去搶第二個媳婦的時候,女孩的哥哥出來攔著,他手下的公安上去就把人一頓揍,他老丈人和丈母娘也是這么喊的。
還有…
他當時還一直在想,喊這個有用嗎?明顯是吊用沒有的呀,可輪到自己了,發現自己喊的跟人家一樣,杜彪干脆趴在地上撅個屁股,他這時才明白,這是弱者在絕望的時候發出的呼喊。
他咬緊牙根,忍著疼痛,心里暗暗發誓,只要能讓他走出這個院子,他哪怕是造反,也要把這些人都留在易縣,放出野狗把他們都咬死。
大寶揮揮手說了句。
“行了,看他嘴還挺硬,這么打都不說,這是想死扛到底了。”
杜彪哭的哇哇的,滿是委屈和心酸。
“我扛啥了?你要我說什么,你得問吶?你啥都不問,我知道說什么?”
大寶撓撓下巴,好幾天沒刮胡子了,胡茬都鉆出來,他轉頭問余則成。
“我沒問嗎?”
余則成想了想,點了點頭。
“問了!問他倒賣糧食的事兒了,他沒回答。”
大寶上去就是一腳,
“誰說我沒問呢?我想起來了,我問你,糧庫的糧食哪去了?老百姓的救濟糧又哪兒去了?我這是問的多清楚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