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則成的眼睛一亮,他當然知道這是中樞保健局專家們研究出來的藥丸,
“翠平同志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這個酒壺里的水喝一半,用來服藥,另一半的水就給孩子喝了吧,這娘倆身體已經…”
大寶沒有說下去,余則成趕緊把藥丸和水給翠平服下,翠平的精神立刻旺盛了起來,就連花白的頭發都變得烏黑。
大寶有所領悟,原來這個藥丸和靈井水,最大的效果是在人瀕死之際服下才好,
小女孩一直摟著爸爸的脖子,說什么也不放開,余則成也舍不得這用生命換來的女兒,他把靈井水給女兒喝了下去,小女孩雖然變化不大,但是精神了許多。
既然余則成回來了,翠平就沒有必要在山上呆著了,一行人往山下走,大寶邊走邊提出了一個壓在心底的問題。
“翠平同志,當時黨組織和土改工作組詢問你孩子父親的事,你為什么不向組織說明呢?尤其是你們的族長,用鞭子打你的時候,你如果說明了,就不會受這么多的苦了。”
陳翠平淡淡的說道,
“首長,老余還在敵人那里臥底,而咱們這剛解放,還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潛伏在咱們這里,我如果說出了老余,恐怕他就會有危險,我們娘倆就算是死,也要護著老余的安全。”
余則成的眼眶又濕潤了,他緊緊的抓住了翠平的手,二人相視一笑。
大寶看著余則成和陳翠平,這回他不用再擔心余則成被調查的事情了,陳翠平是他最好的人證,況且,以陳翠萍的成分來論,是干凈的不能再干凈了,有她護著余則成,沒有人再動得了他。
他們一下山,整個豹子峪都轟動了,老族長連鞋都沒穿就跑了過來,看著身穿軍裝的余則成,還有他身邊形容枯槁的翠平和孩子,族長膽怯的倒退了兩步,踩在了一堆牛屎上。
幾乎所有豹子峪的村民都圍了過來,大寶朗聲說道。
“豹子峪的鄉親們,我代表組織向你們宣布一件事,十年前,陳翠平同志和她的丈夫余則成同志,經組織批準結為夫妻,
后來余則成同志接受了組織給予的潛伏任務,今日完成任務歸來,
陳翠平同志,嚴守組織的規定,寧死沒有泄露余則成同志的一絲一毫,她是黨的好女兒,是組織的好同志。
至于她所受到的不公的待遇,我作為領導會一一替她討還,
陳家嚴,你這個封建殘余的走狗,在新國家新社會,對國家干部進行虐待侮辱,罪大惡極,我代表政府宣布,判處你十年有期徒刑,來人!把他帶走。”
族長一聽,嚇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突然嘴里吐出了綠色的泡泡,一翻白眼兒倒了下去,兩個戰士上前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轉頭對大寶說道。
“首長,他被嚇死了…”
大寶輕蔑的一笑,
“便宜他了。”
他掃視了一眼村民,村民都低下頭去,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當年迫害翠平的時候,這些人還在搖旗吶喊,
“當年迫害陳翠平同志,你們都是幫兇,我會跟縣政府商量,將你們的救濟糧發放一半,予以懲罰。”
村民們面面相覷,終于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