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也好奇道,“喜哥,你見過蟹潮嗎,我聽我爹說過,但現在咋一次看不見了?”
“老一輩的都見過,成片成片的螃蟹,在海灘上經過,跟搬家一樣,人撿鳥叼,它們都不在意,就像是去…”
“朝圣。”
“對對對,阿勤這詞用得好,它們就像是去朝圣一樣。
不過近些年,海邊的機器太多,看不見也正常。”
所謂的機器多,也就是沿岸的污染太嚴重了,說實話,有些區域的近海上層魚捕到,吃起來都有股子柴油味。
眾人聊著,手上可沒停,
讓趙勤奇怪的是,按說這片沙灘有這么多的海貨,能吸引來不少海鳥才對,但現在上空連一只也不見,
并非每個都是活的,有的還是空殼,
趙勤有心想把這些空殼都帶著,因為這玩意打磨加工出來,也是難得的工藝品,
但看著那么多沒撿,自己這邊人員確實有限,只得放棄。
筏子一趟可以運3000多斤,這已經是賴包和柱子運送的第四趟,而整片沙灘,好像依舊沒被人撿過一樣,看上去還那么多。
“包哥,帶一箱啤酒過來。”趙勤直起腰,點了一支煙,對著運送第五趟的賴包叮囑道。
不算熱,因為海風涼爽,再加上他們的腳幾乎是泡在水中的,也起到了解暑的作用,但曬是肯定的,
再加上一直彎著腰,大家避不可免的感到勞累。
再來時,不僅帶了啤酒,還有林老二在船上已經做好的午餐。
眾人對付一口接著干,一上午幾人撿了就有一萬多斤,就這么賣出去,也價值幾十萬呢。
到下午三點左右,賴包喘著粗氣,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阿勤,庫艙全滿了,幾個活艙里裝的全是海參,可不敢與它們混裝。”
這會沙灘的扇貝肉眼可見的減少,他們撿再加上逃跑的,但還是有不少,
如果就這么放棄了,那也太可惜。
杜喜想到了一個辦法,“全部倒甲板上,把水壓槍從舵室的頂部抬高,對著整個甲板沖洗。”
“嗯,喜哥說的是好辦法,你們下趟卸貨的時候,讓二哥弄一下。”
如此接著作業,等到太陽落山時,雖然海灘上還有一些,但趙勤還是決定不撿了,“差不多了,咱也給它們留點種,或許明年再來時,又能有好收獲。”
杜喜沒有反對,因為他覺得收獲確實是足夠多了。
“走吧,上船,咱回家。”杜喜吆喝一聲,柱子笑道,“喜哥,咱不再多留一天,看看有沒有其他收獲了?”
“搞得咱船還能裝得下似的。”
眾人再度大笑,確實,沒想到這次打個海草,一網未下,還能海貨爆艙,找誰說理去。
“喜哥,咱明年休漁期,其實可以開船到這邊趕海,南沙、西沙這一片,應該往來的漁船不會多。”阿晨提議道。
“嗯,是個好想法。”杜喜說著看向趙勤。
“別問我的主意,你們到時跟我大哥自己協商。走吧,咱上船,回家。”
推著裝滿最后一批扇貝的筏子,眾人陸續的上船,
杜喜進了舵室,第一時間記下這個島的坐標,然后才啟動機器,定位回家的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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