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嘯庭往的朱新春面前走去,然后道:“朱大人,你知道我為何找你過來嗎?”
朱新春如今已有三十多歲,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但此時他卻硬氣道:“陳大人,本官公務繁忙,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先是高顏揚給自己甩臉色,然后又是朱新春現在這幅態度,轉運使衙門里的人都這么沖嗎?
陳嘯庭心中暗罵,于是語氣嚴厲道:“公務繁忙,朱大人既然公務繁忙,晚上就該早些睡才是,那里還有工夫些寫信?”
說到這里,陳嘯庭一把將書信扔到了朱新春臉上,逼得他往后退了幾步。
“你這信里是什么意思?”陳嘯庭質問道。
信是悄悄送出去的,朱新春沒想到會被陳嘯庭截下,此時他有了一絲慌亂。
此時他答道:“陳大人,這信里說的就是這些東西,沒有別的!”
陳嘯庭臉色一沉,然后道:“那為何偏偏你送了信出去,難道說你覺得自己要東窗事發,想讓李文志回來救你?”
這話直接把罪名扣在了自己頭上,李文志當即便不淡定了,因為他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于是李文志道:“陳大人,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本官一直以來都是清白的!”
當官的那個不說自己是清白的,朱新春已經被陳嘯庭盯上了,他就只能怪自己倒霉。
“非要讓李文志回來,你安的是什么心?”陳嘯庭冷聲道。
然后陳嘯庭便對劉建平道:“既然他嘴硬不說話,那就先帶回千戶所去人,先讓他冷靜一下!”
一聽自己要被帶到錦衣衛大牢去,朱新春立馬慌了神,但他被劉建平抓住絲毫無法掙扎。
隨后,朱新春便被劉建平帶走,這一路上都能聽到他叫喊的聲音。
此時陳嘯庭就待在原地,朱新春這一路鬧出這么大動靜,一會兒就有人來問情況。
果然,沒一會兒便高顏揚便帶者幾名親信趕了過來。
“陳大人,為何你將朱大人抓走了?”高顏揚語氣不善道。
但這相比于他昨天的態度,可是有了很大不同,現在高顏揚說話更像是例行公事。
究其原因,只因為朱新春是李文志一系的人,歷來和高顏揚就不對付。
如今朱新春被錦衣衛拿走,這打的是李文志的臉,還削了他一根指頭。
但陳嘯庭不知道這些,于是他道:“昨天夜里,朱新春往京城送了封信被外面截下,信里說了許多不該說的東西,你們衙門里有鬼啊!”
說這么多陳嘯庭只為了這句話,告訴高顏揚轉運使衙門里有鬼,日后查到了抓人時才不會那么突兀。
高顏揚神色一滯,然后便道:“陳大人,衙門里歷來要求奉公克己,絕不會有你說的那種人?”
但此時陳嘯庭卻笑道:“我有說過你們衙門里不奉公克己的人么?”
“為什么不可能是其他過錯,還是說你們衙門里已有不奉公之人?”
陳嘯庭的這番問話,可把高顏揚逼得難以回答,他這番表現更襯托他的心虛。
陳嘯庭對他也表示理解,王朝晚期貪贓枉法,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