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陽很珍惜教授給的機會,他大概會在那里待夠一年吧!
張瀚文總是想,秦朝陽是不是真的不珍惜他們這些朋友啊?
又想著,人家的前程也很重要,不能用情義困住他攀升的腳步。
于是,張瀚文冷冰冰地跟表弟說道:“樂隊一年都沒活動了,已經名存實亡了,接受現實吧!以后沒人跟我們一起玩樂隊了。”
宋好問不敢相信,差點兒眼淚滾滾。
孟雙琪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已經到了,進去開會吧!”
宋好問坐在最后一排,呆若木雞,有時跟表哥低語:“陽哥真的拋棄我們了?”
“不能算拋棄,只是奔他自己的前程去了。”張瀚文平靜地說道:“老弟,分別是人生常態,你要學會接受。”
宋好問雙手扶額,欲哭無淚。
講臺上,張百合總結了這一年的活動,ppt上出現了舞蹈隊、聲樂部、民樂隊和管弦樂隊,有新人樂隊“撈月亮”,就是沒有惟c樂隊。
不僅如此,張百合還暗戳戳地批評:“某些成員活躍度不高,不光不參加演出,就連例會也不怎么參加。長此以往,我真要找你們談談,到底要不要留在藝術團。不要仗著過去成績好,就開始擺爛。記住,藝術團不養閑人。”
張瀚文臉上火辣辣的,抬不起頭來。
宋好問那個傻缺卻舉起了手,說道:“剛才孟學姐說了,不會把我們趕出藝術團。”
……
張瀚文差點兒昏死過去。
表弟不承認,啥事兒沒有。
表弟這樣說,不就承認張百合說的那些“閑人”就是他們嗎?
張百合被他攪和得很生氣,說道:“宋好問,這就是你作為藝術團老前輩的覺悟么?高水平藝術團每年都是定向招人,既然‘撈月亮’已經完全能取代惟c的位置,那你們還有必要繼續待在這里嗎……?”
眾目睽睽之下,宋好問無語,無措,尷尬至極。
他訥訥道:“不會的,陽哥不會拋棄樂隊的……他不是那種人,我們不會散……”
他很不舍,也很難為情,落淚了。
張百合緩了緩語氣,說道:“樂隊散了就是散了,你專心學習……”
“誰說樂隊散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踏著風雪而來。
人還沒進教室,溫潤清涼的嗓音,就已經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他還是熟悉的裝扮,一身黑色沖鋒衣,一個簡單的雙肩包。
風塵仆仆,但神采奕奕。
宋好問揉揉眼,大家都跟著眨眨眼,沒看錯……
他,居然回來了!
秦朝陽把背包往桌子上一甩,朗聲道:“惟c樂隊從來沒有解散過,以后也不會解散。更不會……被別人取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