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朝陽走后,惟c樂隊的活動完全停擺,宋好問也成了藝術團的邊緣人。
張瀚文也沒什么演出機會,但是他性格開朗,又是個社牛,提起他來,藝術團的成員們還是對他印象很深的。
樂隊活動暫停了之后,張瀚文跟幾個好朋友創業,給餐飲店做點菜小程序。
他心思活絡,能說會道,在美食一條街、良才美食城到處溜達,每家店他都要進去問一下。雖然被拒絕了很多次,但這半年下來,他也積攢了不少客戶。
張瀚文成績不錯,也跟著秦朝陽得了幾個比賽獎項,保研的話問題不大。但他并不想讀研,他的目標就是創業,要賺大錢。
賺足夠的錢,養活樂隊,去德國找胡薇薇。
并不是為了談情說愛,而是勸她回來,讓樂隊重組。
惟c樂隊是他青春時代最美好的記憶,他不能讓這份記憶斷檔。
每個人都過得豐富多彩,每個人都有清晰的目標,唯有宋好問渾渾噩噩,不知道未來能做什么。
秦朝陽走后,表哥給他介紹了不少兼職,他混個溫飽是不成問題的。
但以后要怎么辦?
大三了,老許在爭取留校讀研究生,張瀚文在為創業積攢經驗,只有宋好問不知道該往哪條路走。
現在學校里又有了一支新的樂隊,“撈月亮”。同學們喜新厭舊,都瘋狂地追求“撈月亮”,惟c更加無人問津了。
期末考試結束了,藝術團召開本學期最后一次例會。
在開會前,孟雙琪找表兄弟倆談話,她委婉地說,藝術團現在有了一個新人樂隊“撈月亮”……他們的配置和風格跟惟c樂隊高度重合,最關鍵的是人家現在勢頭很猛,參加音綜節目表現亮眼,所以……
“所以,要把我們開除藝術團,是這個意思嗎?”張瀚文打斷了孟雙琪的話。
“張瀚文,你別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孟雙琪無奈說道:“藝術團的樂隊排練室只有一個,惟c已經名存實亡了,也不能繼續占著練習室。你們把個人物品從里面拿出來,把位置騰給人家……”
張瀚文雙手插兜,冷笑道:“那還不如直接把我們除名了呢。‘騰地方’這種羞辱,更要命。”
“只要你們加入藝術團了,就不會被除名。”孟雙琪說道:“這點體面,我會給你們保留的。”
“謝了。”張瀚文笑道:“雙琪姐姐不會虧待我們,這個我是知道的。”
他沒有生氣,孟雙琪如釋重負。
宋好問的腦子轉不過來。
他想不明白,人家都要把惟c樂隊的東西給清理掉了,表哥那家伙為什么還要傻乎乎的跟人家說謝謝?
他就不說。
不僅不說,他還要強詞奪理:“不行,陽哥跟我們說了,108是我們專屬的樂隊排練室。”
孟雙琪知道他是個阿斯伯格,便不跟他計較,耐心說道:“可是你們現在不用排練,你們的樂隊都已經解散了。”
“沒有解散。”宋好問固執地說道:“我們樂隊成員沒有一個說過解散,那就不能解散。”
孟雙琪無法糾正阿斯伯格的思維方式。
張瀚文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勸不回秦朝陽,也救不回樂隊,他對秦朝陽有一肚子怨氣。
秦朝陽的媽媽已經飛到新加坡了,他們打算在那里過年。
秦朝陽在那里過得非常開心,教授也很喜歡他,破例讓他跟著研究生做實驗。
這種待遇,真是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