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爺爺走,以后也別來這里鬧事,我還不用你擔心,好好學習,夠了。”沈若凡掃了眼,又朝秦語曦道,“看好阿山,別讓阿山惹事,我沒事。”
“嗯,好吧。”秦語曦點了點頭,阿山被沈若凡瞪了眼也不敢發作,老老實實站在秦語曦身邊。
“走。”沈允全帶著人向外面走去。
“院長,把師兄一個人留在里面安全嗎?我聽說錦衣衛的人無所不用其極,進去的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出去后,朱睿還是忍不住道。
“那是被下了詔獄,但自從任東流出任錦衣衛指揮使后,錦衣衛的管理便已煥然一新,雖齷齪不少,但總體上卻稱得上光明正大,至少不比刑部陰暗,況且有你我二人在,斷然不會出事。”沈允全很自信道。
“那能救也一并救出來咯,關在里面也不好嘛!”朱睿道。
“朱睿,朝廷法度,你要不要的?若是你習慣因私廢公,習慣感情用事,然后別人爭相效仿,你該如何?己身不正,如何律人?”沈允全道。
朱睿無言以對,悶悶不說話。
“我來求的是公道,若凡若是冤枉,則該放出,若是真的,被抓被殺皆是理所當然,我們不是來用權勢扭曲律法的。霍春歌與宋青瑤會給我們一個公正交代,而無論最后的結果是什么,只要是公正的,我們都只能接受。”沈允全道。
“是。”朱睿沒精打采地點頭道。
“你私自逃課,回去之后抄寫四書五遍,兩天后交給我,這是你的懲罰。”沈允全又道。
“啊?”朱睿張大嘴,不是只罰抄一遍論語嗎?怎么變成五遍四書了?
“朱哲,你身為弟弟不但沒有勸誡兄長,反而與他一同出來鬧事,回去之后,也抄四書一遍。”沈允全道。
“是。”朱哲謙遜一點頭,和朱睿的大驚小怪比起來,顯得不知道儒雅多少倍,沈允全暗暗點頭。
朱睿狂翻白眼,我要是只抄一遍,我也這樣呀!
“你們先回書院去,不準給我去鬧,否則我便把你們二人全部送回京城,我有事先走。”沈允全道。
“嗯?院長你去哪兒?”朱睿好奇道。
“去藏劍。”沈允全重重地嘆了口氣,他與段八方也是幾十年朋友。
“我們也去吧。”朱睿道。
“你去做什么,到那里若凡評價決然不好,你不會吵起來?允良,還是你親自送他們回去吧,否則我也不放心。”沈允全道。
“好。”秦允良一點頭,他和藏劍山莊交情不深,等段八方大殮的時候去就是了,而且他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也真的不放心,知道她最近變化大,沒想到竟然都敢闖大牢了。
押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朱睿幾個人離開,沈允全和宋遠溪兩個老朋友長嘆口氣地朝藏劍山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