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若凡是否無辜?”宋遠溪道。
“你覺得呢?”沈允全反問道。
“老實說,我不信,賊盜本就是下九流的,殺人也不足為奇,且無論是白虎等人還是馮九歌大俠都不是撒謊之輩。不過有你力保,我也信。”宋遠溪道。
“不是我力保,而是這次真有問題,旁的不說,秦家莊來救就太巧,若是一切都如逍遙門的人推演,等他們到的時候,樹林中所有人都該死去,他們來與不來沒多大用,唯一有用的就該是證明若凡有罪,這太巧了,巧的不自然。何況我觀人多年,倘若若凡真是居心叵測之徒,他此刻該是歇斯底里地破罐破摔,將內心陰暗都暴露出來,如輸急了的賭徒一般,可剛才我看他的眼睛,是死寂而消沉的,這是絕望而無力的眼神,生無可戀,怎么看都有問題。”沈允全道。
“也對,由眼觀人,我見他氣相的確不像是陰謀失敗后的人該有的方才他對生死好像都沒有什么感受。”宋遠溪道。
“先去藏劍一趟,見秋大哥,這事其實還有那邊的意思,如果他們認定了是若凡,那么六扇門和錦衣衛倒是其次,希望秋大哥能給我個面子,等待一下公正判決,而不是用私刑,拿若凡人頭給段八方當祭品。”沈允全道。
“能讓文正兄為他操勞,算是他幾輩子的福氣,短短半日查出這么多東西,文正兄操勞了。”宋遠溪道。
“不,你說錯了,這些不是我查的,而是有人送給我的。”沈允全搖了搖頭道。
“送給你?誰?誰有如此能耐?能在短短半日之內就查出這些,難道是逍遙門的人想要借你之手為沈若凡翻案?如此便真要慎重了。”宋遠溪緊張道。
“沒有署名,但我多少可以猜測,不是逍遙門,而是某個意料之外的人,這小子的桃花比他現在的生活還要坎坷。”沈允全搖了搖頭道。
宋遠溪一臉奇怪,但沒有再問,和沈允全繼續走去。
“真兇成疑兇,下一步是不是疑兇成無罪呀?”柳心妍玩味地笑著。
“權勢霸道,定國公也不過如此,欺世盜名,我展義誓死捍衛六扇門清名,絕不與罪惡屈服。”展義傲然地說著。
“這里也輪不到你來屈服,青衣捕頭一邊待去。”柳心妍冷漠地橫了他一眼,“定國公的正邪連你爹你爺爺都沒資格評判,更別說你,定國公的說法,并非是假,沈若凡未必是罪大惡極。七香軟骨散,好像有些問題,還有現場,有玩好的調查過嗎?”
“有,但是發現問題不多,可現在定國公知道的比我們還多,他的勢力似乎比我們預料中的大,我們是不是太無能了些,這么久都只抓到些擦邊的,慕容景生、沈若凡,就算都是也不過是附屬的,甚至可能是棋子。”霍春歌搖了搖頭道。
“五天后是七星連珠,如果有大動作,以逍遙門的道家手段,逃不開那天,那應該是我們的機會。”宋青瑤道。
“所以換句話說,就是我們可能就只有五天時間,一旦五天抓不到人,一切可能都會一敗涂地。”柳心妍道。
“或許。”宋青瑤道。
“沈若凡暫時動不了,對慕容景生動大刑吧。”霍春歌道,慕容景生后臺也是有的,他們一直沒有用特別重的刑罰,現在則沒辦法,畢竟現在就這么兩個缺口,而沈若凡的后臺實在硬到動不了,只好如此。
“好,宋先帶沈若凡進去,然后把慕容景生抓出來!”白虎冷冰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