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例外,蕭如風入贅之后,自己成了零點五,所以成了蕭止。
而宋青瑤顯然不是,換言之,她是一個人的。
只是讓沈若凡變成0.5也是不可能的。
“若凡,放了寧王吧,這事的確是你做的沖動,擅自殺了方濟番,這的確是錯,不過方濟番卻也該死,你寧王,其余事不用擔憂。有我在這兒,六扇門動不了,這江南不是別人想來撒野就能來撒野的地方。但你若傷了寧王,我也沒法子了。”秋寒楓道。
“寒楓,不用操心我,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命格上更是天煞孤星命,大局妥協,我也清楚,但有什么用?一路上,我不是在妥協嗎?忍了方濟番,結果東西不還是被搶了?弱者只能妥協,而強者,會讓別人向他妥協,這才是一切的實質。”
“肆意放縱又怎樣?我殺了方濟番,東西回來了。至于抓寧王,我倒不是要拿他來威脅,而是單純地想揍他而已。一個空有賢王之名,背地之中卻與外敵勾結,更置江南災民死活不顧的王爺,到底有什么資格活著?朝廷法度能讓百姓安穩,便不該破壞,但如果這朝廷法度本身就是罪惡的呢?這樣的渣滓留著,只是大明的禍害。而且有仇不報,非人哉!他既將矛頭對準了我,我不回敬他一二,怎么對得起他?”
說著話,沈若凡低頭看著寧王道:“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嗎?”
“因為本王帶人來抓你這個惡徒。”寧王咬牙道,眼中對沈若凡的恨,已經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都難以洗刷。
“錯。”
沈若凡一耳光呼過去:“僅僅只是因為我想打你而已。”
“夠了,士可殺不可辱,何況本王乃是堂堂王爺,皇室貴胄,乃是天家,是君,而你是民,君要臣死尚且不得不死,何況你這樣的民?目無王法,心無皇室,你這賊子當殺。”寧王怒道。
“可殺不可辱?你說的。”
沈若凡手上忽然發力,想死,就賜你一死呀。
正好替阿睿除了登基路上的絆腳石。
扯什么倫理綱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好意思,不說這家伙不是君,就說是君,你們孔老夫子的主張是君擇臣,臣亦擇君,什么時候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是董仲舒把“君使臣以禮,則臣事君以忠”改成了“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寧王眼珠幾乎要突出來,死亡的窒息感傳到大腦,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他竟然真的敢殺我!
生死危機的巨大刺激下,寧王原本怨毒的目光陡然一變,一股強大的內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身體一震,硬生生從沈若凡手中掙脫出來,一掌排在沈若凡胸口。
沈若凡喉間一甜,險些吐出口鮮血來,也迅速和寧王拉開距離。
剛才匆匆一交手,寧王身上的等級是70+。
誰能想到一直以文弱示人,號稱謙謙賢王,深諳儒家經義的寧王竟然也是一名武林高手!
“全部動手,將這個賊子拿下。”一脫身,寧王就一臉怒色地下令吩咐道,苦心隱藏數十年的秘密今日被徹底揭穿,饒是城府深沉,也有些難以自控。
一眾王府高手聞言紛紛朝沈若凡出手,而六扇門捕快的態度卻變得特別愛美,尤其是郭巨,他此刻看著寧王的眼色具是一片忌憚。
好高明的武功,好深沉的城府。
方才一閃而逝的武功,六扇門之內,除了郭巨他自己之外,就是展忠也未必是對手。
而就是這樣的武功,為了隱藏,竟然甘愿忍了沈若凡十幾記掌摑,若非沈若凡“不服教化”真要動手殺他的話,是否就能這么一直隱瞞下去。
而他一個王爺,如此隱瞞自己的武功,到底又是為了什么?
郭巨目光微凝,雖然沈若凡觸犯國法,天理難容,但一個飛盜而已,能惹出多大的事情來,而且找寶藏救災民,破案件衛江南,除了殺方濟番之外,都不太出格,可一個如果王爺有反心的話,大明是會變天的。
沉思間,一抹磅礴浩然的劍氣忽然在人群之中爆發,寧王府一眾高手尚未臨近沈若凡身前,便被劍氣重創。
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而來,像是驚雷乍響。
“誰敢動吾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