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朱睿一臉怒色地走來,看著地上的沈從更不順眼,又是一腳踹過去,“本宮踹的,你能拿本宮怎么樣?”
“殿……下。”沈從先是大驚,隨即正色跪道,“微臣拜見殿下。”
“滾,你這樣的貪官污吏,早死早干凈。”朱睿氣急又想給沈從一腳。
“殿下,您尚未出京之時,何等儒雅,禮儀詩書,教過殿下的無不交口稱贊,如今怎的出了京段時日,便一口污言?這豈不是國本動搖?到底是身邊有何小人作祟?太子身系國本,乃是國之重,一切相比皆是小事,您到底如何?”沈從焦急道,沒有說賑災的事情,而是說起朱睿。
在這些讀書人眼中,沒有比太子更重要的,這是儲君,國家根本。
“本宮怎樣還輪不到你管。你中飽私囊,貪污受賄,就算是千刀萬剮都不解本宮心頭之恨。”朱睿怒道,抬腿又是一腳。
“殿下。”沈從低頭在地,“微臣一心為國,也是朝廷命官,豈能任由江湖草莽毆打污蔑?沒有實證,怎能隨意羈押?”
“方才殿下言此人乃是殿下師兄,豈能如此?殿下身份尊貴,乃是天之驕子,豈是這種江湖草莽可以搭上邊的?微臣懂了,都是此等奸賊害得,才讓殿下一改常態。殿下乃是國本,一舉一動,關系到江山社稷,蒼生萬民,應當親君子遠小人,怎能讓這等小人長侍君王左右?禍亂江山社稷。”
“我師兄也是你能罵的?”朱睿大怒,又想一腳踹過去。
“殿下要踹就一腳踹死微臣吧,若是眼睜睜看著殿下誤入歧途,身為臣下倘若不仗義執言,怎對得上這孔孟大道?殿下若真要讓微臣死,便一腳踹死微臣,免得讓微臣日后見到百姓受苦,殿下便踢死我吧。”沈從猛地跪下求道。
沈若凡在一邊看得搖頭,文官慣用手段,死諫,一旦成功,就功成名就,失敗,也沒事,最多廷杖,廷杖完聲望飆漲,人所敬仰,甚至很多人希望用廷杖來自抬身價,否則你就是佞臣。
而真讓這些人死了,那你就不要名聲了,你就是閉塞言路的昏君!尤其是當文官形成政黨之后,就無敵了。
更別說現在朱睿還不是皇帝呢。
“小睿,我叫你過來,不是讓你這么沖動的,記得當英明的皇帝之前你還要先學你祖宗世宗皇帝當好一個出色的政治家。你說你來干嘛?你不來,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揍他,現在你來了,搞得事情要搭你邊上。”沈若凡搖頭道。
“沒事,弄死再說,不算字畫這些,寶藏我都足足給了父皇五百萬進內帑,這整整五百萬,父皇那個窮鬼,拿到這五百萬,會包我的。”朱睿很淡然地回道,說著話又一腳踹在沈從身上。
“寶藏一共才多少?一千多萬吧,我先許出去一百萬,你又五百萬進內帑,剩下來也就四百萬,現在這些人再中飽私囊。能用的有多少,一百萬,兩百萬?”沈若凡聞言也是大吃一驚。